另一个妇女溜起了荤话,“白天开门把建设,晚上拉灯造娃娃,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只娃儿排排站,七六五四三二一,裹上棉被闹媳妇!”
杨荣生被臊的脸通红,偷觑慕倾倾的脸色,见她神色淡淡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这点子荤话在慕倾倾听来实属寻常,她也懒得装羞涩,因为在她身后不远,一直有木杖拄地的声音,一声一声,沉闷而冗长,每一下都像拄在她心上,闷闷的泛疼。
她周围人说的话以庄河的耳力定然听得分明,木杖声渐渐慢下来,但她没有回头去看,哪怕一眼。
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少年人的破锣嗓,“死瘸子,不走就别挡路,就这德行你也想吃肉,喂狗也比给你吃强。”
慕倾倾步伐一顿,终忍不住朝后看去,庄河的穿着和以往无甚区别,洗到发灰的老棉袄,补丁摞补丁,粗布腰带扎在腰上,冬日的晨晖将他打出一道影子,他站在路中,嘴边一圈胡茬,手持木杖支撑着身体,被刮骨的风吹成了一座雕像。
落拓到了极点。
一阵风卷走地上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