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
“你还知道回来!”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开灯,羽筝不想惊醒蓝琪给自己惹麻烦,所以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关上门,灯就亮起来,吓了他一条,蓝琪冷著脸坐在窗台上,漂亮的眼睛半眯著打量他。
“你怎麽在我房间里?”没有回答他明显的质问,羽筝扔掉外套,不管他,直接往套间走。
他觉得很累,想好好睡一觉,现在谁也不想应付。
明天,他要跟蓝琪好好谈谈,关於自己的去向……
“昨天一整晚,今天一整天,你去哪儿了?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放手!”
被人从身後扣住,蓝琪的手臂勒的很紧,羽筝觉得不舒服,所以不客气的挣扎,蓝琪顺势把他整个人按倒在床上,挤进他双腿间,掐著他的颈子,狠狠的问,“你又跟他混到一起去了是不是!你怎麽这麽下贱!你凭什麽一定要倒贴他!怎麽?昨天那一枪没打死他?”
“蓝琪!你给我滚!”
脆弱的姿势让他觉得烦躁,趴在床上全身都用不上力气,腿被羞耻的打开,手臂也被扣在身後,脖子像猫一样被蓝琪拎在手里,羽筝越来越不耐烦。
“你凶我!你为了他凶我!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你对我多好,你多疼我!爸爸打我的时候你每次都替我挡著,你把daddy给你的东西都留给我,他们谁也不喜欢我,除了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凶我!哥!你怎麽舍得,我们身体里,流著同样的血!”
“你要是还记得我是你哥,还记得我对你的好,就tmd放开我!别总让我觉得你要强j,i,an我!”
“……哥……跟我回去……回去j国……”羽筝的倔强让蓝琪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放松的贴著羽筝慢慢磨蹭,像个孩子似的哀求起来。
“……”只是羽筝想起的,却是另一个孩子……爱情这种东西,毫无道理可讲,更没有时间上的先来後到。
他甚至开始想,就算是锺靖贤死了,他这辈子,或许也再不可能为了另外一个人如此劳心劳肺,不管他怎麽对自己,在心里,也还是把他装得满满的,看不得他脆弱,看不得他痛苦,看不得他委屈。
看不得他的半点不好,比自己不好的时候,还难受。
他应该恨他的……
但却恨不起来……
“……哥……”
“……你们……别总觉得你们都有权利决定我的人生!不可能!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不是谁说,跟我走,他就会真的跟谁走……
“哥……我会杀了他,你不信我会杀了他……我会的!”
“小琪,你杀了他,我也还是爱他,这有意义麽……你可以把我关起来,违背我意愿的强j,i,an我,问题是……这样你会觉得快乐麽!你们怎麽都这麽霸道!他不爱我的时候,我从来就没强迫过他要爱我!这种东西,是抢来的还是哭来的?如果这些有用,我还至於过这样两年魂不守舍的日子麽!”
“……哥……我……我不管,不管!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所以,绝对不会再放手,哪怕用铁链把你锁起来,也绝对不会再放手!哥……”
“放开……放开……”蓝琪的体温隔著衣裤传过来,第一次让羽筝觉得如此不舒服,他挣扎著躲闪,却反被蓝琪一件件的脱掉身上的衣裤。
蓝琪跪坐在他敞开的双腿间,手死死的压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开,白色的底裤成了他身上唯一的遮蔽,却反而让他的姿态变得更加qíng_sè,愤怒的浅眸燃著暗色的火,灼灼的盯著蓝琪,盯著那张倾国倾城的载满哀愁和疯狂的脸,没有丝毫的退让和妥协。
“哥……你……从来没用过这种眼神看我……”
倔强的,骄傲的,青涩的像是枝头的果子,没有芬芳妖豔的香,却格外诱人,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羽筝,比以往更漂亮,更诱惑,年轻的身体颤抖著展开,绷紧的肌肤下面流淌著干净的血液,滚烫的液体冰冻在那不羁的眼眸中,隐约的冷清诱人疯狂。
他变了,一瞬间脱胎换骨似的。
这让蓝琪想起,他最初见到蓝羽筝的时候,羽筝的伤痛和颓然,以及在那之後,他的妖娆和不恭,现在,他又变了,变得干净、不羁……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才能让羽筝不断的改变,无论变成什麽样,都风情万种,但每一种……都只属於锺靖贤,与蓝琪,与任何一个别人,都没有关系……
他记得羽筝说过,谁爱他,都与他无关,这世界上唯一与他有关的,是他爱谁。
他总是这样,总是知道他想要什麽,并紧紧的盯住,执著到顽固。
却也就是这样……才让人忍不住爱上……爱得比寻常都辛苦……
“哥……我……恨你!”
“呜……”
蓝琪扑上去,像野兽一般用利齿疯狂的撕扯羽筝的唇,痛苦中羽筝绷紧身体,奋力的挣扎。
混乱中被蓝琪猛地一扯头发,额头撞上床角,视野里一片模糊,身体一软,失去了意识……
……
这是蓝琪第一次这麽近的距离看那个叫锺靖贤的男人。
他从没见过比眼前这个家夥更适合黑色的男人──这是他看到锺靖贤第一眼的时候所想到的。
锺靖贤穿著贴身的黑色衬衫,口袋上用亮银色的线绣著奇怪的纹路,衬衫的扣子敞开三颗,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