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缄默,看来这碧云天的任何人,都不可小视,不过也好,让饱饱去探探底,现在公子昏迷,一切事情,只能从长计议。
“那好,我去叫饱饱起床梳洗,你稍等。”
那丫鬟似乎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不惊不喜,只是循规蹈矩的说,“谢谢无伤公子体谅。”然后推到大门外等候。
舒城回到房间,看到如浅立在帐子前,自然猜到了什么情况,他心道,能够在事发当场有如此胆魄的,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好不单纯的少女。昨晚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惊讶。竟然敢把人藏到自己的旁边,为了防止别人怀疑,甚至不遮不盖,这样的勇气和大胆,即使是他,也不是万万不敢冒险的。
“刚才的话想必都听到了吧,梳洗下跟她去吧。”
听到舒城的话,饱饱觉得心头一阵委屈,如果现在站在门口的是公子,她还能撒娇让公子想办法,说自己不想去。可是如今公子昏迷,一切都要她自己去背负呢,她害怕。
新夫人要杀我呢,即使连这句话,她都没敢和舒城说出口,只是满心不安的下了床,让如浅帮她梳洗。
“姑娘,让我陪你去吧。”如浅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知道饱饱过去一定有危险,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不能让饱饱独自面对。
“可是——,算了,我不想如浅姐姐有什么危险。”公子不在,至少她还是有如浅姐姐呢,她满足了。
“不行,我一定要陪姑娘去。”如浅坚持道。
饱饱还未开口,舒城道,“你留下照看公子,以防有任何意外。”
虽然是第一次看这个人,但是如浅觉得,他就彷如一个无情的僵尸,看着都让人害怕,更何况,他还顶着一张和怀无伤一模一样的面孔,这让她更加的惧怕舒城,所以,听到舒城如此肯定的语气,她有话也不敢说出来了。
饱饱大概收拾了下,交代如浅好好照看公子,就推门出去了。
舒城把她送到门口,交代丫鬟早些送她回来。
看着饱饱离开的背影,小小的,单薄的,但却是无暇的,坚忍的。他似乎有些明白,公子迟迟不行动的原因了。
他回到屋子,对着一脸紧张的如浅道,“能嫁到碧云天的人,不是笨蛋,所以饱饱自然不会有任何闪失。”
即使不喜欢他,但是他的话,如浅还是信了。
碧云天的守卫弟子层次分的很是清晰,饱饱一路看来,觉得有些行军打仗的气势。她跟着丫鬟越过几个院子,走了好几个长廊后,丫鬟才停下脚步对她说,“新夫人就在里面。”
听到这句话,饱饱一下子卡壳了,心道,这么快就到了啊。
看到丫鬟进去禀报,饱饱嘟嘟嘴,想,要是自己真的被坏人害了,那公子醒来后,一定会为她报仇吧。她就这么想着,被请进了新夫人用早饭的屋子。
虽然一夜没有合眼,但是因为饱饱的身体机能不同,所以看起来竟然也是一副很精神的模样。
温紊看到她进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她请饱饱坐下道,“饱饱妹妹,快请坐。”
饱饱似乎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看着一大桌子美食,猛咽口水。色,香,味,俱全了。就算死,也要把这些全部吃掉,饱饱暗暗的想。
温紊看出饱饱似乎真的很饿,就屏退左右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妹妹好好说说话。”
丫鬟们道了是便都退下了,最后一个出门的,是带饱饱来的那个丫鬟,她熟练的退出去,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听着门咯吱一声被关上,饱饱心里一沉道,完蛋了,这下要关门打狗了。
“现在没人了,温紊这里给饱饱姑娘道歉了。”温紊站起来走到饱饱旁边,饱饱吓的赶紧跳到了别处。
看到饱饱如此的防备它,温紊不怒反笑,她柔柔的道,“饱饱姑娘,你太可爱了。”
饱饱看着温紊此刻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坏人,不仅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弄错了。可是舞哥哥说她是坏人的啊,难道舞哥哥也弄错了吗?她试探着说,“你不是要杀我吗?”
温紊先是一愣,随即格格的笑了起来,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是她的性子和少女时一样,改变不了。她坐下道,“原来妹妹还在气我那天的冲动啊,其实今天温紊请妹妹来,就是为那天的事情道歉的。”
看着温紊真诚的神情,饱饱心里一软,这个新夫人和昨天要杀她的那个,除了长相和声音,好像一点都不同呢。
饱饱问道,“可是,昨天的你好凶哦。”
温紊的脸色一变,眼里似乎有泪水,她委屈道,“昨天新婚,大公子开心,就哄着我在洞房喝了几杯酒,谁料温紊酒性那么差劲,喝了几口就醉了。饱饱妹妹偏偏在温紊醉酒的时候闯进来,温紊以为是歹人,所以才——,后来得知真相后,知道吓到了妹妹,所以才赶紧遣人留住妹妹,找机会向妹妹道歉。”
饱饱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道,“原来姐姐不是坏人啊。”
温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问,“难道我真的很像坏人吗?”
饱饱知道自己失语,干笑两声道,“不像,一点都不像呢。”如果昨天那么凶悍的姐姐不算在内的话。
温紊宛然,她道,“饱饱妹妹一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