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风国大帐内!
风攸正坐在帐内的书桌前,认真的看着前线传回来的加急战报。忽然,听到那恼人的婴儿哭声,眉宇,渐渐地皱了起来。似不悦,似恼怒,似厌烦。
赫然开口,唤人道,“抱远一点,别让本皇再听到任何的声音!”
进入帐内的士兵,片刻没有反应过来。
旋即,恭敬地躬身退下。
不消一会儿后,婴儿是哭声,消失不见。
风攸烦躁的翻动着手中的战报。那一日,他明令吩咐了所有将领,定要在三日内取下‘月城’,生擒月泾垣。但没有想到,那些人,全都是一群废物。等他回来的时候,两样,一样都没有做到。
最后,他亲自领兵,只半日的时间,便将‘月城’困入了绝境!
然,就在这时,宫玥戈突然赶回来!
没想到,那一个人,竟然已经恢复了武功。当日,他应该杀了他的!
心中,这般想着,风攸翻动着战报的手便倏然一紧。下一刻,那些个战报,便全都化为了灰烬。
月城,城主府,书房内!
月泾垣着实没有想到,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致使风攸找到了宫玥戈与夜千陵隐居的地方。望着负手站在窗边的那一袭胜雪白衣,神色沉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宫玥戈静静的望着窗外,侧脸的轮廓,如刀削般冷峻,令人窥探不出半分情绪。当日,他与她说好了隐居,再不理世事。但是,却是他没有做到承诺。最后,才致使了她落入风攸的手中,还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几次,深夜潜入风国大帐,亦未找到她的身影。
不知,她如今可好?
“玥玥,此次的事,都是大哥不好。”
月泾垣从书桌前站起身来,走近窗边,对着宫玥戈说道。
宫玥戈没有侧头看月泾垣。直到此刻,他当然知道,月泾垣当日的飞鸽传书夸大其词了。可最终的原因,却依旧还在他自己的身上。许久,听不出感情的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与月家,与你,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闻言,月泾垣的面色,微微一变。但,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时间,便在这样的静谧中,快速的流逝。
夜幕降临!
宫玥戈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
白色的身影,在漆黑的夜幕中,转瞬即逝!
密室内!
夜千陵依旧躺在床上。脑海中,细细的回忆着当初宫玥戈给她的那一本剑谱。以及,内功心法。虽然,她清楚的知道,那些东西,都要循序渐进的一步一步慢慢来,绝不可能一天两天就突飞猛进的成功。但是,无论如何,却也要试上一试。
风攸,在这个时候打开石门,漫步走了进来。每一步,都是优雅的,但同时,也带起了令人屏息的压迫!
夜千陵轻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隐约中,似乎感觉到风攸,坐在了床沿,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风攸缓缓坐下,桌边辐照过来的淡淡烛光,将他投射的阴影,覆盖在夜千陵的脸上、身上。窒息的低压,萦绕在夜千陵的头顶。
而后,只听一声冷笑,“怎么,跟我来玩装睡?”
夜千陵闻言,知晓瞒不过风攸,便缓慢的睁开眼睛。淡漠的神色,平静一如往常。
风攸薄唇微微勾起,在烛光的照射下,带出一层似有似无的寒冰。毫无温度可言的手,‘轻轻’地抚摸上夜千陵苍白的容颜,“想知道我怎么处置了那个婴儿么?”
“不想知道!”
夜千陵唇角一笑,白唇,淡漠如雪!
风攸似乎没有听到夜千陵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先是剁了她的一只小手指,送到‘月城’宫玥戈的手中,不过,那个男人,他也够无情的,竟然无动于衷!”
“他若是哪一天真的有情了,那才怪了!”
夜千陵淡淡的回应,神色中,没有丝毫的起伏变化。但锦被下,无人知道的手,却早已经紧握成拳。她丝毫不质疑风攸的话,因为,那绝对是他做得出来的。只是,宫玥戈真的会无动于衷么?答案,当然是……风攸在说谎,他根本没有剁了小孩子的小手指!但是,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她一定要抓紧时间了!
“后来,我就命人直接砍了一只手送去,不过,他似乎还是无动于衷!”
风攸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夜千陵的神色。一双凝冰的凤眸,将她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
夜千陵一时间淡笑起来,“风攸,你即便将他的心脏挖出来,也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难不成,我还要对‘强暴’下得到的孩子动情不成?风攸,那可不是我!”
“强暴?”
风攸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
夜千陵再笑,笑容,说不出的冷,“怎么,你以为我还当真爱上他了?”
风攸不语,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床榻上的夜千陵。一双魄丽的凤眸,如一弯银海,即使是再近的距离,也根本无法看透。良久,忽然道,“你究竟在不在意,无关紧要。我倒想试试,宫玥戈到底在不在意。若在意,又会在意到何种程度!”
夜千陵锦被下的手,又是一紧!
风国大帐!
宫玥戈如前几夜一样,悄无声息的潜入大帐之中。但是,任由他将整个风国大帐翻个底朝天,也硬是没有找到夜千陵的身影。
明知道,她应该不在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