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儿嘟了一下嘴,朝着痞子男笑了,她这一笑可是好看极了,痞子男都觉得天上的太阳都不及青儿的这一笑。就在他要伸手去摸青儿时,就见青儿笑得越发甜起来,那嫩嫩的嗓音还着童声,既欢快又惊喜地叫了一声:“爹爹!”
痞子男吓了一跳,看了看哪有什么别的人在。正要骂青儿,可青儿这时又哭了。那泪儿如溪流一般涓涓不息,气息也不稳起来,抬起小手指着痞子男哭诉着:“爹爹,他们欺负我!呜……”
青儿话音刚落痞子男就感觉有一股凉风吹过,他打了一个寒颤,自己还没有缓过来就听见青儿又在那里哭诉:“他们还打罗哥!爹爹,他们都是坏人!……爹爹最讨厌了,不要青儿了。呜呜……讨厌的爹爹!”
粗汉子不自觉地感觉自己周身的鸡皮疙瘩开始起立,箍着青儿的胳膊也不自觉地松了。青儿落在了地上,蹦达着上前,小手儿轻抬,好似抓住了一什么。眉眼儿也笑成那月初树稍上的月儿,缝里黑亮中闪出的那一点,好似天上的星星。红润的小朱上挂着一两滴的水莹,好像是面颊上滑落下来的泪珠儿溅的。
“爹爹……”痞子男只觉得脑子轰隆隆一阵乱响,然后自己眼前火星子一阵乱码。
看着青儿斜着的身子,粗汉子额角的汗直往下流,任谁也能看得出,青儿这时是靠在一个人身上的动作啊!鬼节也近了,这里也是荒郊野邻的……“娘啊!”粗汉子大喊一声撒开丫子就跑。随着粗汉子的叫声,那个痞子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一个跑的,一个倒的,青儿满意地笑了,拍了拍手对罗哥笑道:“呵呵,怪爷爷教我的法子可真管用。”
“小,小姐。”罗哥也被吓得不轻。
青儿噗地一笑,一边扶罗哥一边说:“他们打得你很重吗?”
“不,不碍事。我都用胳膊挡着呢!”罗哥起来咧着嘴回答着,面上还是露着些许的怯意。
“咱们回家吧?”青儿伸脚踢了踢那个倒在地上的痞子男,爬上马车。罗哥忍着疼痛也上了马车,正要举鞭赶车,青儿却叫道:“先不要走。”罗哥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了眼青儿,青儿朝罗哥坏坏地一笑,自己钻出马车跳了下来,从罗哥的手上夺过马鞭儿来,朝那个还在路边悠栽悠栽吃草的青鬃马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嘶鸣鸣地大叫一声朝前跑去。青儿追上前去,又是朝他的屁股很很地抽了好几鞭子。直到她看到马儿跑没了影儿她方才跳上马车,朝罗哥大喊:“走,咱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儿又使坏了,嘻嘻,又使坏了………………
狄戌闯祸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这就是我给你们塑造的大将军——小的时候……
咳,话说淘了点,可那也是特点啊!!
小孩子越淘越有出息
——————————那我爷爷他们常说的!
狄青他们赶着往家走,狄家已经闹翻了天,不大的小院挤满了男女老少。狄忠这时也从屋里出来,由陈嫂扶着佝偻着身子打着轻颤立在堂屋的北面西侧。堂屋的正中摆放着三个牌位,牌位的前面不远处跪着一个青衣少年,少年的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有一些杂乱地散在肩上。少年的背后站着一对男女,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两个人脸上或悲切,或是愤恨。就在他们身后靠着门边坐着一个老汉,那个老汉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地嚎:“真是天杀的,我那个可怜的孙儿啊!”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姑娘站在边上,一面给他擦眼泪,一面轻声安慰着。
屋外的人都在低声地议论着什么,时不时地有人时轻时重地叹气,随处都能瞧见惋惜之色。人群中还有那么一两个人面露悲色,也有那么一两个人面色与别人有不一样的色彩。
“狄老先生,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这曾家的孩子你们到底要怎么办?”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槛边皱着眉冲火火地朝里头吼着。他长得膀大腰圆,又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吼起话来,那黑茬胡子一颤一颤地特别吓人。
他起了个头,众人都吼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一个青须乌发的中年人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双手举过头顶,众人都齐齐地禁了声。只见他转过身来,朝狄忠一拱手,然后说:“我们素来都知道狄老先生是一个忠义的人,我们大家都相信,狄老先生能够给我们一个满意地答复。”
青须乌发的中年人话音刚落,院落内外的人都杂七杂八地又叫嚷起来:“就是,狄老先生,你拍着良心讲讲,你们从外乡来,我们可曾欺负过你们是外乡人?如今这小子把曾家二子打成那样,你怎么也得给个说法不是?”
众人义愤难平狄忠又气又急,双颊憋得通红,陈嫂见了连拍带顺,又是灌茶水好一阵子倒腾方才缓过劲来。身子完全瘫在椅子上,双眼无光地看着众人,声音透着无尽的病态和无力:“我们主仆四人远到此地,都是各位乡亲们的帮衬我们才得以平静地过这许多年。如今我的小姐与公子都长大了,虽说主仆有别,可我也好歹护了他们这么多年。今天我就倚老卖老,我就背一回奴大欺主的罪名了……咳,咳……”
狄忠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喉管一痒,肺部止不住地抽搐着。陈嫂连忙上前给他拍背,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劝道:“忠伯,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