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贵楞了一下,接着苦涩地摇了一下头又叹了一口气说:“唉不提了。”
欧阳茹美笑了一下说:“那你受得了吗嘿嘿嘿”说完乐呵呵地扭着屁股走了。
甫贵一开始搞不清欧阳茹美是什么意思还有点尴尬地说:“啊是是”但他抬眼一看欧阳茹美走路的那个骚样,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
欧阳茹美是纪三同的姘妇,跟她讲话就等于和纪三同讲话,所以甫贵十分谨慎。
甫贵对身边的女人从来不敢小视,就拿他老婆孔鹃来讲就足以让他对女人刮目相看。当年,孔鹃为了能保住他财源滚滚的位置,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带上十岁的儿子去了澳门当人质。这是甫贵想都想不到,但又不能不叹服老婆的一件事。
汝安贝也不是好惹的,在澳门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她在十八岁分家时,为多争到几万元的一份遗产,竟嫁给了比自己大四十岁的律师,然后靠这位律师丈夫返过头来跟她妈打官司,虽然官司是打赢了,却和全家人结下了仇,在母亲去世时她都没去见上一面,是一个为了钱六亲不认什么都可以舍弃的人。她说在澳门没有任何东西比钱重要,如果谁妨碍了她赚钱,她就要不择手段地对付你。在商海里无利起早的事她是不会干的,她为大鸟牵线搭桥的同时,也和华星签订了运油合同。
甫贵相信欧阳茹美也同样是个“钱”君子,一个有夫之妇,跟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老头子跑就是证明她刚才讲的那句话分明是在挑逗,我要是有了钱,你欧阳茹美照样跑到我的床上来。
第十一章
企日公司接管球队后的第一场比赛是在客场挑战金塔队。此时的金塔队风头正盛,是12支球队中唯一未输过的队,一直排名榜首,从实力上讲,可以说是一边倒的比赛。
夜幕降临,一辆黑色的别克牌轿车悄然驶进金龙饭店停车场一个角落的阴影下,车内只有甫贵一个人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右边的座位上放着两个大号牛皮纸袋,其中写有“高抬贵手”的口袋里装有15万,是送给金塔队守门员郑义的;另一个写有“脚下留情”的口袋里装有10万,是送给金塔队后卫张炎的。不久,在夜色的掩饰下一个身影闪进车内,很快又离车而去。隔了一会儿,又一个身影钻进车内,同样也很快离开了。
一场交易就这样悄无声息而又如此简单快捷地在比赛前完成了。
在球迷和媒体看来,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普遍认为输家肯定是大鸟,比赛结果只是输多输少的问题。第二天各赌球点开出的盘口也和球迷及媒体的看法相吻合,基本是不赌输赢赌比分。
投注者在金塔必胜的心理定势下,无论是分散投注,还是孤注一掷,几乎全把宝押在金塔队赢球的多少上。一个打工妹为了保险起见,把半年打工攒下的3000块钱分成三份,每份1000元,分别压在金塔队胜1球、胜2球和胜3球上。她认为即便按最低的赔率也能保本,只要押中了一注就能赚到翻倍的钱。
金塔队的主教练赵毅胸有成竹地站在球场边,他根本没把大鸟放在眼里,认为只要把大鸟队的外援前锋鲁卡看住,大鸟队就只有防守没有进攻了。比赛开始后,不出他的所料,金塔队很快控制了场上的局面。
金塔教练和球员赛前的自信,以及赛场上高出一筹的表现,使他们本来就轻敌的心态转向了自负。一些队员开始在场上“耍”了起来,这一“耍”不要紧,失误立刻增多了。大鸟队抓住一次金塔队的失误进行反击,球过中场后,大鸟队的中锋将球一脚传给本队的前锋鲁卡,但这一脚踢得大了一点,踢到了两名金塔队后卫的中间,此时,只要这两个后卫的任何一人主动点,上前一脚就可以解围。由于球靠近张炎,另一名后卫以为张炎去接这个球而原地没动,而此刻的张炎正处在想为庄家放掉这个球的犹疑之中。大鸟队的外援前锋鲁卡在这个时候看到金塔队的两名后卫并没有向前截球,球依然飞向了他原本要去接球的落点,便突然继续加速追了上去,抢到球后,快速带球向球门冲去,金塔队的人,立时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想追也来不急了。仓促之下金塔队的后卫无计可施,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从后面将鲁卡连人带球铲倒在地。这一“铲”非同小可,使金塔队付出了罚掉一个队员并被罚进一个点球的代价。
上半场比赛结束后,金塔队主教练赵毅面对1:0的比分憋了一肚子气,既自责轻敌,又气队员比赛不兢兢业业。回到休息室,就冲张炎和那个漏球的后卫骂了起来:“你们俩是怎么搞的一个不该漏的球让你们两个大活人给漏了,你们脑子里想什么哪”
“我我以为他去接球呢”张炎说。
赵毅骂道:“那个球离你近你还等他去接,简直是胡说八道该让的时候不让,不该让的时候瞎让,发奖金的时候怎么不让”
赵毅看他骂了几句后两个队员没吭声,也就见好就收了,毕竟比赛还有半场,胜负未定,按照实力赢回来问题不大。接着他也做了自我批评:“上半场失利的根本原因在于轻敌,造成轻敌的原因首先是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