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刘一民自己下床,唐星樱惊呼一声,赶忙上去扶住他,嗔怪到:“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就出去一会儿功夫,你怎么自己下床了?”
刘一民说:“我在床上躺够了,感觉可以下来走走,手一撑床边,就下来了。”
陈同和倪华也很吃惊,觉得军团长的伤势恢复速度大异常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倪华就说:“你躺下,让我检查一下,如果伤口不渗血,你就可以下地活动了。”
刘一民只好躺下,倪华和陈同检查后,见伤口愈合确实很好,没有渗血,都感觉不可思议。倪华想,做完手术还不满三天,怎么他的伤口愈合的这么快呢?难道他真的是身体特别好,肌肉组织修复能力特别强?
和陈同商量一下,倪华就说:“你可以下地活动了,也可以吃一点有营养的饭菜。但是不能离开院子,不能快步走,不要让伤口撕裂。”
交代完,倪华和陈同就走了出去。
刘一民实在是在床上躺够了,等倪华和陈同一出门,就忙着扣衣服扣子,手忙脚乱的。
唐星樱忙上来帮他,把他的衣服扣子口号,裤子系上。
刘一民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穿好衣服,扶刘一民下了床,唐星樱一抬头,就看见刘一民羞红了脸,自己不由得也害羞了,低着头一声不吭,扶着刘一民开始在屋子里挪动。
走了两圈,刘一民感觉还可以,就示意唐星婴松开手,自己慢慢地来回走动。
走了一会儿,感觉有点累,就又躺到床上休息。
晚饭的时候,唐星樱真的去买了两只鸡腿、半斤牛肉、一碗排骨,又从伙房端了稀饭。刘一民总算是吃了一顿饱饭,觉得浑身有劲,让唐星婴陪着到院子里走了几圈。
警卫战士看见军团长出来散步了,一个个站的笔直,向刘一民行注目礼。
在门口带岗的胡底,看见刘一民终于能出来散步了,喜的两眼流泪,交待战士们加强警戒,跑过来就要搀扶刘一民。
刘一民笑着说:“不用搀,我没事了,谢谢你,老胡!”
胡底说:“军团长,是我工作没做好,害你差点牺牲。你批评我吧!”
刘一民说:“这个事情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对了,不是让军团部随部队撤么,你怎么没走啊?”
胡底说:“报告军团长,政委和蔡主任通知我了。我告诉他们,是周副主席命令我负责战地医院的安全保卫工作,我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我和你一起走。”
刘一民哦了一声,问道:“你的保卫部组建的怎么样了啊?”
胡征说:“进展不大,除了你调过来的一个警卫排外,暂时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要是这次战斗结束后,我们能建立根据地,我想从全军团选人,进行训练,还请军团长考虑。”
刘一民说:“你按你的思路办,我不干涉。我们的战士都是好样的,我相信你能选出需要的人才。这个事情给我们敲了个警钟,是得加快安全保卫力量建设。不然的话,等我们和日本人交手后,他们在战场上吃了亏,就会狗急跳墙的。听说日本的特务机关很厉害,要是你能战胜他们,那你的一生就充满了传奇和光荣。不知道你有信心没有?”
胡底马上立正敬礼:“请军团长放心,只要给我一段时间选人和训练,我保证打造一支亮闪闪的保卫队伍。”
刘一民笑笑:“好,我期待着有一天能听到你抓获日本特务的消息。”
胡底说:“没问题,在上海的时候,我见的日本人多了。都是小低个,看上去很蛮横。不过日本的女特务很烦人,长的和中国姑娘一样,要是会说流利的汉语,根本就分辨不清楚是不是日本人。这些美女特务专门接近重要目标,很难对付。”
刘一民笑着说:“这个好办,我们红军领导不吃她们那一套,这些女特务只能去找国民党的大官。要是将来我们发展壮大了,具备了和日军相抗衡的实力,可能她们也会找上门来。那就要看你和你的保卫部的本事了。我听说,日本许多女人受军国主义毒害比较深,一旦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一定会有许多女特务到中国参战和服务的,要提前对各部队首长进行防范教育,可别谈了半天对象,最后才发现上了女特务的当,那笑话就闹大了。”
胡底哈哈一笑:“要是真有美女特务送上门来,那我老胡就幸福了,让咱也尝尝被女特务勾引的滋味。”
不等刘一民说话,旁边的唐星樱就啐了一口,吓得胡底忙说自己臭嘴,催着刘一民赶紧回病房休息。
回到病房后,刘一民心想,主力已经全部撤走了,明天自己也要走,而中央军、川军都还到不了,这成都就成了真正的空城了,要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帮会、袍哥组织趁机洗劫成都,这骂名可就背到红军身上了。得把那些不愿参加红军,又没有做过大恶的官员和警察放出来,组织起来,维持秩序。
让唐星婴喊来胡底,交待他明天一早带警卫营去落实,对这些官员和警察进行简单教育,讲清楚红军北上抗日的意义和不愿成都地方糜烂的本意,让他们负起责任,维护市区治安。如果谁要是敢做坏事,趁机祸害百姓,将来红军回来的时候一定和他们算账,那些作恶多端被枪毙了的贪官污吏和警察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榜样。
胡底走后,刘一民想想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应当发一个《告成都人民书》,讲清楚红军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