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也最虚幻的死亡华宴在众人面前展开...
乔羽从布包里摸出一支细管,对准车壁小洞,用力一吹。可是吹完后,她习惯性地吸了一口气,车外的空气通过那细管进入了她的口中。
就在这一瞬间乔羽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但是自己的四肢已经僵硬,连一个简单的面部表情都做不了,然后,她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乔羽终于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凉意。
“小姐,小姐...”
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摇晃自己,忽然听到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让我来。”接着自己的虎口一阵剧痛,乔羽再也忍不住了,使劲把自己比千斤还重的眼皮眯开一条缝。
掐自己的人正是霍三娘,乔羽眼角抽搐,用自己还在发麻不听使唤的舌头,缓慢而生硬地迸出一句话来,“你...真...够??相??亲?相?爱...”
霍三娘听她已经能够说话,而不是像过去的几个时辰里,真的如同一个死人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暗自松了口气,在嗓子里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可嘴巴上还是不饶她,跟冠卿说,“看吧,早就应该把水直接泼在她脸上,而不是慢慢给她擦。这人要不是受点大刺激,还不知道要昏迷到什么时候。”
乔羽能感觉冠卿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发抖,虚弱的冲他笑笑,感觉四肢渐渐地都恢复了知觉,力气也渐渐回到体内。
宫神官拉过她的手,手指轻轻地搭在她手腕内侧,一会,“没事了。”
乔羽问,“我晕过去多久了?”
宫神官道,“约四五个时辰了。”
“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那些飞蛾本来就约半只手掌大,吸完血之后,体积更大,无法进入车内。过了一个多时辰,全部回到殿顶了。你当时是怎么回事?”
乔羽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使劲吹了口气,但是忘了屏住呼吸,回气时吸到了车外的空气。只是一霎那,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然后就晕过去了。”
“难怪。”宫神官点点头,“你吹出去的可是飞针?”
“是,临时请三娘赶出来的,只好用绣花针代替。”
“嗯。”宫神官将一个锦帕包在乔羽面前打开,一只被针刺死的飞蛾。肥大的身躯,跟快上山的蚕宝宝差不多大小,两翅呈土灰色,上有古怪的条纹,而最奇怪的是,它的头部居然有一根极细的吸管。
“就是它?”乔羽抑制不住自己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跳舞。
“嗯。”宫神官点点头。“昨夜我们所见到的银色的微光,应该是它翅膀上的粉末,让人瞬间麻痹的,应该也就是这种粉末。它在空中飞舞时,振动翅膀,一部分的粉末就散入在空气里,人呼吸之后,就会像你一样,瞬间就晕过去了。”
“为什么朱家的那些人都没注意到?”花浓坐在地上,看着殿顶。
“因为我们昨夜根本没有点灯火,眼睛已经很习惯黑暗,哪怕极细微的光芒,我们也很容易分辨,但朱家这些日子,每夜都在平津阁的里外点上无数的火把、油灯,刚开始时,那么细微的光,便是盯着屋顶也未必能看出来。等真的能看出来时,恐怕所有的人都已经晕过去了。”
“到底有多少这样的飞蛾?”乔羽皱眉。
三娘想起昨夜那满殿飞舞的银蛾,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成千上万。你看现在那殿顶,里面黑压压的地方全都是那些银蛾。”
“那么那些粉尘都哪里去了,我记得昨夜不停地在往下落。”
“夜间山风极大,殿的前后四周的窗子都无法阻挡,那粉尘又极轻,不一会,就全吹散了。但说来也奇怪,那粉尘还有银色时,好像毒性极强,真的是一点都吸不得,但是银色褪去之后,好像并没什么危险。”
乔羽心里想,会不会是一种氧化作用呢?但苦于无法解释,只得作罢。
“好了,虽然一时我们还无法弄明白所有的问题。但至少平津阁的秘密你们已经解开了。我们可以回去向陛下复命了。”宫神官将那银蛾收好,伸手扶乔羽起来。“恭喜二位了。接下来必定还有好些事情要忙了,如果两位不嫌弃,先在我府中住下如何?内子也是极舍不得你们离开的。”
乔羽冠卿相视一笑,“也好。”
殿外花浓的手下们早已在等候,见乔羽安然无恙,也为她松了口气,围过来向她道喜。
乔羽微笑着,看了看万里晴空,青山绿水,突然无比的想念起玲珑精舍来。
赐婚
乔羽的第二次进宫,是更加的轻车熟路了。
上次送她出宫门的那位女侍早早地就迎在宫门口了,“在下沈先给乔小姐道喜了。”
乔羽一笑,拱手为礼,只见她身后也并非是上次所见的小轿,而是青墨色呢绒的宫轿。那女侍抢上一步亲手打起轿帘,侍候乔羽坐定。
乔羽抿了抿嘴,不动声色,知道这次进宫可跟上次来得不一样,也不知多少双眼睛在身后盯着呢。树大招风啊,这一路上宫轿晃啊晃,也静不下心来,她也就只能嘀咕着这点事了。
虽然乔羽无功名在身,不能在议政时入殿,但这次已经被安排在偏殿候宣,除了看不见殿上的人,几乎连大殿上人的呼吸都能听见。她这厢,四平八稳地端着茶碗,竖着耳朵听那大殿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岂又知,这殿侧内侍们所在的小室中,就像冷水滴进了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