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发出“哇...咦...啊...哈哈...”
马车颠簸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
乔羽扶着三娘的手跳下马车,“哇,好漂亮的,地方,这就是东阳城里最热闹的食阁吗?鸳鸯阁,挺好...听...的...”
乔羽的目光往下,再往下,一群花枝招展的香艳男子,正在楼前捏着腰肢,向她们挥舞着帕子,笑得千娇百媚。她再笨,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冷汗,一滴,两滴,滑下乔羽的额头,绕过脖子,在后背汇成一条冰凉的小蛇,滑下去。
她缩着身子,向后转,嘴里念着,“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嘿嘿嘿、、、”三娘狞笑,一手拎起了乔羽的领子,让她双脚离地,“放心,里面有东阳最~美味的食物,最~舒服的床,最~精彩的游戏,嘿嘿嘿、、、”
乔羽像只可怜的小猫,被三娘拎进了鸳鸯阁、、、
冷风刮过,嗖嗖的、、、
怎么办,怎么办,乔羽的心砰砰的跳得利害,后背手心全是汗。
一个个衣着香艳暴露的男子,小指勾着五颜六色的轻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香腻的脂粉混着酒味,让她真的很想晕过去,但很怕醒来时,连在哪张床上都不知道,看看三娘那看好戏的样子,就知道她今晚绝对是铁了心,给人家银子让人家占她便宜。
呜呜呜,别人花大把银子,进来寻销魂刺激,可是她从来就是好孩子啊,不想当三明治啊、、、
呜呜呜,损友,绝对损友。
霍三娘瞧着她那小猫似的哀怨表情,心中实在是,痛快!拎着乔羽,在前庭一堆惊艳和诧异的眼光中,扬长而过。
登上木楼,穿过楼与楼之间的虹桥,霍三娘沿着那雕梁画栋左一转,右一转,凡是那灯光昏暗的地方,多数都有一对野鸳鸯在那里嗯嗯啊啊的,玉脂凝香,衣衫半解...
乔羽面红心跳,拿手捂着眼睛,可是那声音,尤其是男人的声音,或轻或急,或高或细,撩得人心里跟猫抓得似的,听得乔羽猛吞口水,心想不亏是专业的。
毕竟在现代的杂志上,大胆的女人什么都敢说,基本的理论知识,乔羽还是很全面的,只不过没实践过。
乔羽悄悄将手指裂开一条缝,偷偷地看。
哇,这样也行、、、咦,还有道具、、、嗯?一个原本满脸痛苦表情的男子,突然转向她们这边抛来一个媚眼,然后又转头回去继续“痛苦”、、、
唔?男人也来假的?乔羽的眼睛瞪得更大,看来理论和实践的距离果然很远、、、
嘭,终于,霍三娘将乔羽扔进了一堆软枕里。
“哇。”乔羽揉揉小屁股,“欺负小孩子。”
“哈哈,”霍三娘大笑,在乔羽面前坐下,逗她,“要不要回去跟冠卿告状啊?”
“哼。”乔羽在一堆枕头里,努力地爬啊爬,离霍三娘远远的才坐下。
“三娘,”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屋里想起,“你又在使坏。”
乔羽吓了一跳,转着头到处找。这一看不要紧,看得乔羽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里冲。
这屋子里除了她们现在所坐的软枕堆,还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那床四周没有支架,半透明的轻纱从屋顶垂吊下来,罩在床的周围,而那椅子,是乔羽前所未见的古怪形状,她敢那自己的脑袋打赌,那、那绝对是、“专业”器材!
屋里连个柜子都没有,墙上全是板雕,栩栩如生的春宫图,有一个人的,两个人的,三个人的,很多人的...
乔羽忙低下头,妈呀,连地毯的织锦都是、、、眼晕啊...
那床上缓缓坐起个人来,撩开轻纱,向她们走来。
他长发及腰,像瀑布似的垂着,遮住了脸颊的两侧,身上只披了一件殷红的绸衣,垂感极好的布料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胸口的衣襟随意地敞开,直至腰间才被腰带松松地挽就,勉强地为下身遮掩。衣袖极宽,垂在他的身侧,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摇摆。
乔羽从不知婀娜多姿这个词可以形容男人,但此刻用来形容他竟是再贴切不过。
“郁堂。这是我妹妹,乔羽。”
他只是瞄了乔羽一眼,目光又转回霍三娘身上,“你何时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
他走到霍三娘身后坐下,左腿略弯,右腿盘起,竟将三娘环入怀里,左手作势,握住她的两只手摆在左膝之上,右手从另一侧,环上了三娘的腰。
乔羽坐在两人的左侧,视线被郁堂用衣摆和袖摆巧妙地各隔断,只能看到郁堂的背影。她好奇地睁大眼睛,一声也不敢吭。
郁堂的声音清朗,但有点低沉,有点午夜节目主持的味道,“好久没见着你了,又去哪了?”
“我还能去哪?”三娘的声音有点怪异,“不过是那些常去的地方。”
“常去的地方?嗯?”郁堂低低地笑了,尤其是那最后一声,很有勾魂摄魄的味道。
乔羽看见三娘的双手使劲挣了挣,却被郁堂牢牢地捏在手里,“是什么地方啊?常去?怎么我这儿,你就不常来呢?”
乔羽好像见三娘挣扎了两下,郁堂不知怎么一使劲,三娘便倒进了他怀里,三娘急叫,“郁堂,我今儿是带妹妹来玩儿的。你、、、”
“玩?”郁堂缓缓转过头来,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乔羽。
kao,乔羽暗叫,妖孽,不用长得这么妖吧!“别听她乱说,她说带我来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