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在背上。
刑天倒地的同时,许亦涵从天而降,纤白的手掌柔柔按下——
无声无息地,以刑天为圆心,冰寒刺骨的阴风四下卷开,不断扩散。
长河滚滚水流如在此刻凝固片刻,被这阴风卷过的所有人都微微怔愣……
“噗——”鲜血自刑天口中喷出。
他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许亦涵。
“这……不可……能……”
武功全废,筋脉寸断……那种伤势,不可能……
脑中闪过许多片段,顷刻拼凑出一切,刑天瞳孔轻颤。
“都是假的……都是……刑玦,戏演得很全啊……”
没错。建立在刑玦不可能再用许亦涵来冒险的基础上的猜测,都错了。
她的武功不但恢复,而且比从前更胜一筹。即便是与刑天单打独斗,也不会落于下风。所以在刑天的试探中,根本感觉不到许亦涵还有内力。
以刑玦对他的了解,知道哪怕有半分可能,都不会杀了许亦涵,而是作为最后的筹码,哪怕一败涂地,还可与刑玦谈判。
许轲也好,许亦雅也好,家人的感情,另一人的插入,都不能离间他们半分。反而在此时,给了他致命一击。
斩情剑闪着寒芒,一剑斩在刑天肩头,将他钉在地上,刑玦冷峻而幽深的目光凝视着他:“刑天,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他的话散发着凄厉的寒意,翻滚的仇恨化为烈焰同时自他身上狂啸而出。
一个百人小队围上来,刑玦冷然道:“抽筋剥皮,千刀万剐!”
刑天的愤恨与颓然化为狞色,他张口大骂:“刑玦,你不过是仗着父皇偏爱!今日之败,我不服!你哪里比我好?你哪里比我好!”
说话时,身上伤口处处血涌不止。
刑玦狠狠一脚,踩在他脸上,近乎咆哮道:“我本不想再与你争!怪你不该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怪你为了皇位,对父皇下手!怪你咄咄逼人,赶尽杀绝!怪你对太后下手,令她重病缠身,逼她杀我!怪你——触我逆鳞!”
说罢,刑玦很快又冷静下来,唯有那凛然的威严,让人不敢侵犯。
“你嫉妒我什么都有,事实上呢?你曾拥有一切。只怪你太贪心,容不下我。”他淡淡地望着他,“如果有下辈子,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
偌大的战场,在片刻的凝滞之后,再度沸腾!
刑天被带走,敌军士气大落,反军士兵个个以一当十,战局瞬间倾斜。
许亦涵身子一晃,疲惫地倒在刑玦怀中。系统给她的身体恢复虽好,但要恢复武功,还是十分勉强。这数月来,她太累了……
“逝儿,委屈你了。”低哑的声音自刑玦喉中滚出,他一直紧绷的双肩松弛下来,却是更加用力地将许亦涵箍在怀里,沉稳的心跳贴在一起,如那一夜山洞里的偎依,彼此鼓舞,互相陪伴。
他轻轻抚着许亦涵柔软的长发,眼前闪过先皇、太后等人,种种思绪翻滚,最终归于平静,面色也柔和下来。
“玦,再也不要分开了。”许亦涵的双眼缓缓阖上,声音越来越低。刑玦却听得真切,双瞳流转着似水温情:“恩,再不分离。”
衮州一战,反军大获全胜,败军退守京城,连连溃散,不到半月,刑玦踏入皇宫!
两月时间,肃清京城,西部、江南两支大军各自退回,镇压刑天余党。
又半月,刑玦登基。百官朝拜,见证他牵着许亦涵的手,一步步踏上长阶,坐上皇位。二人龙袍凤衣加身,俯视群臣,并肩看天下。
这一日,他为帝,她为后,自绝隐山和泰宁之后,再度相守深宫。
许轲的确是刑天所布棋子,包括许亦雅。在星野时,许轲及许家其他在军中有职位在身的人,已被刑玦控制,顺着这一条线,拔除了刑天另一些棋子,却任由许亦雅与刑天通信。沧州之战后,刑玦以许亦雅等人性命相胁,软硬兼施,劝降许轲,并由他牵线接下西城二十万援军。
平定各地大小叛乱之后,在许亦涵的默许下,封许轲做了个无实职的文官。至于许亦雅,她本就倾心刑天,刑天死后,她便跟着自尽了。
至于刑玦与许亦雅同宿那夜,不过是披着长袍,发了一夜的呆。
如今时过境迁,天下安定。
许亦涵也听到系统久违的声音:“叮——无情杀手,任务完成!”
☆、玛丽苏二代(一)任务开启!阻击ceo
“第三次任务完成度50%,评价丁,获得愿力点50,总愿力点330。正在搜索任务,请稍候……”
许亦涵扶着额久久沉默着。
“任务筛选完毕,获取……任务:玛丽苏文女配……”
“等等!”许亦涵突然打断系统的提示。
“执行者,有什么问题?”系统机械地问。
许亦涵抿着嘴,右手拇指按压着太阳穴:“我太累了,能不能休息会?”
和系统说话,许亦涵总是很客气,而系统在这一方面也总是很人性化:“可以。”
许亦涵点点头,不再说话。
第一次,在一个世界里待是十七年之久。和一个人朝夕相处,日夜守候,那份熟稔的默契,即便是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任何人与她有过。
这到底只是一个任务,是虚幻的,不是吗?
她真的有那么想达成心愿,去挽回他吗?此前每一次想到这个问题,许亦涵都是排斥和回避的,因为……不知道。也许只是赌徒心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