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耐烦地看我一眼,他干脆自己捞起我外套从荷包里拿出钥匙,又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跟在他身后,右手始终无力地拿着那只m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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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搓了搓手上的血,也弄不掉,就在警服外套上随便一抹。男孩儿开着车抿了抿唇,
“你现在已经这样了,没爸爸妈妈,没家,既然愿意到这样一个环境生活就应该守这里的规矩,啧,这块儿的规矩有时候是不人道,可是,人在江湖——”我自己都没办法的摇摇头,这说的什么呀,看向窗外,我苦恼着到底该怎么跟他说,
“你为什么要当警察,”男孩儿突然问我,
“光荣!”我一副振振有辞,然后,又蔫下来,“也因为它是个铁饭碗,”嘟囔着,
“枷叶,我也不容易,既然我愿意监护你我就一定会负责任,给我少添点麻烦吧,你是受过那么好的教育回来的,将来肯定有出息,让我这个唯一的亲人也沾沾光,我其实也是没爸爸没妈妈没家——-”我蔫蔫地靠在椅背里呆呆地望着车窗外,好象无意识地在说,可这,又都是我的真心话,
男孩儿一直没做声,车平稳地开着。
“诶,北雁回来了,哎呀,北雁!”张阿姨看清我警服下右肩的血迹,吓地叫出来,
“嘘,嘘,”我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首长回来没有?”
“没呢,你这是怎么——”张阿姨心疼地捞掉我肩上披着的警服,我还在那跟她嬉皮笑脸,“没事儿,没事儿,小伤,”
唐步庭幸亏没回来,我不是怕他知道我受伤,是不能让他看见我现在这样,衣服袖子破破烂烂,虽然刚去医院包扎过伤口,可血迹依然斑斑,还是挺吓人,活象胳膊被打断了,
“难怪你们局长今天会上家里来,他坐那儿可没说你受了伤——”
“我们局长来了?他怎么会来,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北雁,你慢点儿,”我扶着肩膀就往宅子里冲。这局长怎么来了?我可谁也没告诉我住这儿,连档案上都是模糊地址:省委大院。一定是飞杨——
“诶,北雁同志,”我一进去,里面坐着的人全站了起来,有局长,工会主席,还有我们巡警大队队长———
“荣局,张主席——王队,”我愣着,他们好象和我一样尴尬,
“荣局,”我象一下子会过来,抬起右手就要行礼,可纱布包着———“哎,哎,千万别,千万别,你有伤,”荣局长连忙抬起手阻止,“怎么象伤的很重,这要去医院——”
“没事儿,没事儿,王医生已经跟我看的很好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过已经好了,小伤,”我憨憨地笑着说,能这么近跟领导说话,我还真有些激动,
“北雁,是这样的,局里只要有同志受伤,领导们都会上门表示慰问的,我们不知道你是——”队长笑着说,口气却很小心。我也很尴尬,我是真的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这层关系,“王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这——”王队这时还想说,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
“雁子!”
我一回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被他看见了。唐步庭回来了。
8
“雁子,你先上去,让张阿姨给你把衣服换了,秦叔叔马上——”
“我在局里王医生已经给我看过了,现在我没事儿,”我望着他抢白说。
唐步庭从进来脸色就一直不好。总后的秦叔叔是他的保健医生,就知道他会把他喊来。
我这一抢白,他就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任谁都看的出那隐忍的怒气。
气氛一时格外尴尬。
“首长,我们——”最尴尬的是我这些领导,说什么都不是,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好了,
“荣局,张主席,王队,谢谢你们来看我,我,我先上去了,”我也觉着格外不是个滋味:他怎么现在一点儿也不象平时?唐步庭在官场上是出了名的谦和儒雅,几时当着下级的面甩这个臭脸?还是我的领导———我有些气他。
干脆先告辞上楼,谁知,我前脚上楼就听见他沉沉的出声,“给你们添麻烦了,”就跟着后面上来了,留下他的办公室主任罗诩接待我那些已经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的领导们。
“你干嘛要那样,他们都是我的领导!”一进房间,就什么也不必跟他忍了,我生气地坐在床上气呼呼地盯着他,
他松了松领带,眉头蹙地死紧开始挽起自己的袖子,也不理我怎么个气,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掀开右臂纱布上覆盖着的零零碎碎的警服衬衫,
“你以后没领导了,”他淡淡地说,我更气上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被他扶着的手就要避开,却牵动伤口,“咝,”疼地我一颤,这下真让他火上了,“还乱动?非胳膊断了才好是不是?不肖再想当什么警察了,我明天就去跟老林说,你要么继续读书,要么换工作,”
“不!”我打开他正在帮我小心拨开衬衫的手,捂着伤口一下子跳起来,“我要当警察!你说过不干涉我工作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读了四年警官大学!”
“我也不想干涉,可是你现在让我看到什么?看你那手!唐北雁,我跟你说,其他什么事儿我都可以紧着你去闹,今天当警察这事儿,免谈!”他也气的不轻,站起来望着我说,态度相当坚决,
我气地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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