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宋人,我抓到你了。我一定要生撕了你。”
红胡子辽人畅快的一笑。
殿中观战的人,心里一揪。
被抓住了脚腕的寇季,也笑了。
红胡子的辽人扑倒在地上,抓住了他的腿,而他也滚到了红胡子辽人的身边。
他的手已经摸到了红胡子辽人的腰间。
一枚束发的金簪,紧紧的被寇季握在手里,狠狠的插进了红胡子辽人的腰间。
金簪在寇季手里握了很久了,从他上场缠斗的时候,就一直握在他手里。
他几次滚地逃跑,手腕撞到了金簪的顶端,扎出了一个个血洞,他都没有叫喊。
他一次次滚地逃跑,就是为了骗红胡子的辽人一次次压低身子
直到他趴下的那一刻,就是寇季的机会。
金簪扎进了红胡子辽人腰间,红胡子辽人觉得腰间一阵刺痛,他不屑的道:“宋人,你只会耍这些小手段。我已经抓住了你的脚,你就别想再跑了,我一定会生撕了你。”
在他看来,一阵小小的刺痛,还对他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他仅仅握着寇季的脚腕,准备站起身。
可他突然发现腰间没了力气。
他惊恐的道:“宋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寇季拔出了插在红胡子辽人腰间的金簪,低声笑道:“没什么,扎了一下你的命门穴而已。命门穴乃是人身上的死穴之一,重伤的话,立马会死,轻伤的话,有可能会导致瘫痪。
我没一下扎死你,大概是因为你皮太厚。
但你暂时也动不了了。”
“嘿嘿嘿……”
寇季阴沉的笑了一声,抄起了金簪,狠狠的刺进了红胡子辽人的脖颈里。
寇季拔出了金簪,一线热血喷涌而出,溅了寇季一脸。
红胡子辽人惊恐的放开了寇季的脚腕,想去捂住脖颈上的伤口。
可寇季手里的金簪再次落下。
寇季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刺着红胡子辽人。
直到那个红胡子的辽人气绝身亡,他才缓缓停手。
殿中的所有人,一脸惊愕的盯着寇季。
兔子打赢了老虎,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同时,他们也被寇季凶残的杀人方式吓到了。
“嘭!”
耶律吴哥拍桌而起,喝道:“拳脚缠斗,你居然用凶器!你这是作弊,你们大宋朝廷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明日我大辽兵马就会兵临城下。”
耶律吴哥的呼喝声,惊醒了所有人。
然而,没人去指责寇季,有的只是一片的叫好声。
赵祯激动的直拍龙椅,大声的叫着,“赏!赏!赏!”
刘娥松了一口气,同时皱起了眉头。
寇准放松了紧握的双拳,抹了抹手心的汗水,缓缓坐在了寇公车上。
其余人纷纷开口为寇季叫好。
在他们眼里,寇季一个兔子,打赢红胡子辽人那个老虎,不论他用了什么方式,用了什么凶器,那都是值得称赞的。
一个兔子跟一个老虎对战,本就不公平。
兔子若是不用点诡计,不用点非常手段,那还打什么打,干脆绑起手脚,躺在地上任由老虎欺负算了。
寇季在众人叫好声中,对赵祯、刘娥、赵元佐、寇准拱了拱手,道:“侥幸没输,让您等担心了。”
赵祯一个劲的叫着要赏赐寇季。
刘娥让人备了一盘子金饼赏给了寇季。
赵祯觉得不够,想给寇季升官,被刘娥瞪了一眼,才摇旗硒鼓。
他觉得寇季刚才的表现太提气了,不升官不足以表现出他对寇季的欣赏。
然而,刘娥不答应,寇准也不开口,他就算喊的再多,也没用。
赵元佐瞧着满脸鲜血的寇季,缓缓点头道:“有勇有谋,是个人才。本王答应你的东西,稍后会有人给你送去。”
耶律吴哥见没人搭理他,更恼了,他从身后的侍卫腰间抽出了弯刀,一刀砍断了面前的桌子,怒吼道:“宋人,你们这是要跟我大辽为敌吗?”
寇准的目光本停留在寇季身上,听见了动静,收回了目光,落在了耶律吴哥身上。
“大宋会不会跟辽国为敌,是你说了能算的?敬你的时候,你是辽国皇子,不敬你的时候,你算个什么东西?
当年老夫面见你辽国承天皇太后,她称老夫一声小先生,设宴款待老夫的时候,更是让老夫位列诸位皇亲之上。
承天皇太后尚且对老夫敬仰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
寇季在延福宫内一战,唤醒了寇准沉浸了多年的血气,他说出了这番硬梆梆的话。
辽国的承天皇太后,就是已故的萧太后萧燕燕。
萧太后注重人才,更重视汉人臣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惜年为了从大宋拉拢人才,她没少做一些礼贤下士的事情。
寇准当年初始辽国的时候,应邀跟辽国群臣对诗,战而胜之。
萧太后惜才,称呼了他一声小先生,还向寇准许诺,说是寇准愿意留在辽国的话,她愿意给寇准封公爵。
寇准自然没答应萧太后的邀请,但是这件事却是事实。
耶律吴哥被寇准怼的说不出话。
他虽然是辽国皇子,但并不受宠,也非辽皇嫡子,在诸多皇子中,地位并不高。
那个比他小太多太多的耶律宗真,可以拽着辽皇的胡子玩,也可以在辽皇的龙椅上挺着小雀雀撒尿玩,但他却不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