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陆皓亭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那个昨天晚上一个劲儿地求饶,求到哭泣,最后干脆疼晕过去的一定是自己没错了。
真丢脸啊……
其实听完薛易的解释,他还暗笑那些人说错了,自己才应该是1,毕竟薛易在念书,就还是个孩子,而他已经是大人了。
接下来,薛易又和他讲了男人之间的性生活方式。他抿着嘴唇,显然是对这种z_u_o爱方式有些诧异,但还是举起手,表示愿意试一试。
然后……
一个翻身没上去,就被摁在底下,再也没起来过了。
薛易愧疚地亲了亲他,去抽屉里拿来了体温计,又倒来了温水,喂着他一点一点往下咽。
“出了好多汗。”陆皓亭小声嗫嚅。
昨天,事后的陆皓亭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薛易又不敢直接让他这么睡,抱着他去浴室清理了一番,没想到第二天醒过来,还是有点低烧。
“还想去洗个澡吗?”
陆皓亭摇摇头,嗓音喑哑:“我好不想动啊。”
昨天的陆皓亭仗着自己柔韧性好,配合着薛易将自己折叠到一个极限,当时没觉得什么,只觉得下面疼的发昏。而此时此刻,他的腰、后脊,包括胳膊和大腿根全是酸的,像无数小针在刺,不能直也不能弯,随便动一动都是种折磨。
薛易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的汗擦掉,温柔地笑道:“不想动就不动,一会儿饭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想吃咖喱。”
“中午做。”
咖喱烹饪的时间太长,薛易怕饿着他,先用平底锅烙了几张小糖饼。刚准备端过去,突然想起来,陆皓亭好像每次早饭都会做个蛋花汤。
大概是爱吃所以才经常做吧。
薛易打开冰箱,拿了两个
j-i蛋出来,切了半个小番茄和小半根葱,热油炝锅,手法娴熟地打了一碗漂亮的蛋花汤出来。
他一手端盘一手端碗,用脚尖儿顶开屋门,发现陆皓亭正小心翼翼地掀开自己的被子,查看腰上以及全身各处的红痕。
他十分专注,眉心拧成了一个尖儿,神色略显慌张。
听到脚步声,陆皓亭身子颤了一下,抬头的瞬间,赶忙把被子拉上了。
薛易假装没看到,走过来,在他跟前坐下:“吃点东西吧。”
陆皓亭唔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用牙齿咬住小糖饼,抬起手臂想要抓勺子,可这胳膊实在是疼,抬到一半干脆放弃了,身子往后一仰,后脑在床板上轻轻磕了一下。
这一靠有点颓然软倒的架势,薛易还没从昨天他突然歪头晕过去的恐惧里回过神,这猛地一倒,只吓得呼吸紊乱,差点把碗掀了,陆皓亭却笑了笑,掀开眼皮道。
“喂我吧,没有力气了。”
“……”
陆皓亭见薛易没动作,于是直接威胁道:“喂我!不然下次躺在这儿的就是你了!”
薛易一个激灵,赶紧抓起勺子,一勺接一勺地喂了过去。陆皓亭享受地弯了弯唇,下巴抬高,闭上了眼。
“别吹了,汤都让你吹凉了。”
“……好。”
很显然,从今往后薛1号的家庭地位大概就是这样了。
“怎么还走神呢。”
薛易一个激灵,赶紧舀了一勺放到自己嘴边吹:“没没没,在喂呢、在喂呢。”
还好,烧很快就退了,陆皓亭浑身酸疼的不像话,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缓慢地挪动着去洗了个澡。
这期间薛易还进来了一次,手里拎着一条活鱼,在洗手池那儿处理了,陆皓亭看的心一惊一惊的,脸都有点白了,薛易就赶紧叫他转过去不要看,迅速处理完,撤了。
大概是画面过于血腥,以至于中午吃完咖喱,薛易把鱼汤端上来的时候,他扒拉了两下就推开了。
薛易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在厨房弄了,主要怕血ji-an菜上。你真不吃了?”
陆皓亭抿起嘴唇,摇了摇头,站起身缓慢地离开了餐桌。
“先生生气了?”
薛易紧追着他出来,谁知陆皓亭才走出去几步,就突然捂住了嘴,转身往厕所跑,哇的一声,吐了。
见薛易跟进来,他赶紧打开了水管冲走异物,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休息间还在不断地干呕。
倒不是杀条鱼就吓成这个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薛易满手是血的样子,和另一个人的身影莫名重合了……
被囚禁的两个月里,那个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刺激着陆皓亭日渐衰弱的神经,以至于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就乱了阵脚。
他这样想着,胃里又是一阵恶心,但又不想再薛易面前直接吐,只好扬起头闭上眼,对着镜子露出了喉结。
一道优美且脆弱的弧线就这么绽放开了。
薛易抚摸他的头发,小心地问:“好点了吗,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吓到你了。”
“小易。”陆皓亭突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