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跟为师还害什么羞啊。”方鸽子坏笑道。
林越:“……陈漠!”
陈漠走了进来。
“把他给我捆了丢到池塘里去!”林越咬牙切齿道。
陈漠看了看方鸽子,很是为难,他不敢啊,打不过。
方鸽子摆摆手,“你先出去,老夫要跟我爱徒好好说说话。”
陈漠看向林越,等待请示。
林越依旧黑着脸,道:“赶紧说,说完再丢。”
陈漠这才松了口气退出去。
“其实为师昨日就到了。”方鸽子轻咳一声。
林越目光一冷。
“本来想要进门的,却看见了燕皇,头一次窥见天颜,为师心里那个胆怯啊,就跑了,便在客栈住了一宿。”方鸽子心有余悸道。
林越嘲讽道:“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
“话说,这燕皇长得可真是貌比潘安,颜如宋玉啊,最重要的是,他是皇帝,有钱!特别有钱!”方鸽子感慨不已。
“这两个成语你已经用烂了,就不能换个别的?”林越道。
“不能。”方鸽子摇头,“为师只能记住这两个。”
林越:“……”
“为师前阵子夜观天象,然后掐指一算,你猜怎么着?”方鸽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藏在床底的银子被云儿拿了。”林越淡淡道。
方鸽子抬掌往林越胸前一拍:“胡说八道,那些钱为师重新藏在花瓶里。”
“也被他拿了。”林越道,嗯,他告密的。
方鸽子闻言,立即骂道:“这个小兔崽子,人呢?待会好好揍他一顿。”
“丢了。”林越云淡风轻道。
“什么?”方鸽子惊讶不已,“丢哪去了?”
“不知道。”林越摇头。
“那就好!”方鸽子猛地一拍大腿,“丢得好呀!”
林越:“……”这个师父不想要了,徒弟丢了还这么开心。
被林越打了岔之后,方鸽子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加上肚子饿了,便直接走去厨房找吃去了。
林越如释重负,重新闭眼休息,脑海里却回荡着昨晚江昀的话,翻来覆去,神智也越来越清晰。
半上午,就听见外面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林越好奇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暗卫异口同声道:“什么也没有!主子好好休息便可。”
外面的声音愈发洪亮,不时还有鞭炮声。
林越足尖轻点,一只脚刚踏上围墙就被暗卫给“不小心”挤下来了。
林越:“……”
暗卫惊恐万分,结结巴巴道:“主子,实在是抱歉,最近眼睛不好,总是看不见东西。”说着,怕是林越不相信,歪歪斜斜地走着。
其余暗卫暗地里对他竖起大拇指,兄弟,实在是高明。
皇宫的暗卫齐齐翻了个白眼,呆瓜!然后一致地往旁边挪了挪,怕被传染。
林越看了那暗卫一眼,道:“去厨房刷碗。”
暗卫欲哭无泪:“是。”转身看了眼身后。
“兄弟,辛苦你了,你最木奉!”身后一众暗卫给了他赞赏的眼神,然后悄悄鼓掌。
林越也不再想打听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起身欲往回走,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宝贝儿,走,为师带你看热闹去!”方鸽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头上还挂着爆竹屑。
还没走到厨房的暗卫瞬间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就不拦了,抬眼看了眼墙上的兄弟们,一溜烟跑了,连皇宫的暗卫也不见了。
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众人摩肩擦踵,仰起头,嘴里呼喊着,两眼放光。
更有一排媒婆,穿得五颜六色,各个打扮得很有富态,头上簪着红花,贪婪地打量着前方,不时点评一二。
方鸽子拉着林越来到一座酒楼里,径直走上二楼,扒开人群,挤到了窗口,由高往下,这才得以看清。
只见一位头戴官帽,身着红衣,胸前绑着红花的男子正喜滋滋地坐在马背上,前方敲锣打鼓的官兵嘴里喊道:“状元游城,闲人让开。”
林越闻此,不禁多看了眼那状元,面色蜡黄,一笑满脸皱纹,嗯,真丑,非常丑。
“为师想起来了,似乎某人之前说要考状元来着。”方鸽子摸了摸脑袋,故作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