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刚刚过火的那番举动,谢晚松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不禁一阵发怵。
即便是江跖现在强行标记他,可毕竟是未婚夫的身份,自己又能跟谁哭冤?
江跖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他嗓音低哑,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冷,却在如此氛围下掺杂了几丝要命的性感。
“不然呢?”
谢晚松被迫困在男人强而有力的胳膊与桌板之间,这幅屈辱的姿势令他不适,一方面想要挣动,就怕摩擦到身后的江跖,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趴在那里。
“所以你能不能从我身上起来?”
谢晚松虽然在笑,笑容里隐隐带着怒气。
他握着拳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怕了,可笑表面上还装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他听见江跖冷冷哼了一声,随后限制着自己的那股力量随即消失了。
谢晚松匆匆起身,站在离江跖远一些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只被人激怒的大猫,悄无声息地露出了利的爪牙。
他原本整齐的衬衣上此刻满是褶皱,嘴唇也由于之前的亲吻而微微发红,他此刻沐浴在氛围灯的照s,he下,就连此刻气急败坏的神情都显得十分旖旎。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晚松这样问着,手却不自觉地往身后的啤酒瓶摸去。
江跖的目光从他背后一扫而过:“干活。”
“你不是黑户吗?”
江跖一声不吭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啪扔在桌子上,上面赫然就是谢晚松给他办的假身份证。
谢晚松:“……”
江跖啧了一声。
他在“月下”酒吧呆久了,服务工作干得顺手,原本只是想找个正经酒吧打份零工,刚刚上任第二天,推开房门时意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被一眼认出就算了,还被当众狠狠调戏了一顿。
谢晚松的唇带着凉意与酒气,唇瓣柔软,贴上来的那一刻能闻到清爽的男士香水与夜合花的香气。
江跖一想到谢晚松这些随性举动都是信手拈来,心情里有一种什么东西被玷污一般的厌恶。
江跖移开视线,遮掩了眼底的反感,问:“你对谁都这样?”
谢晚松冷笑:“与你无关。”
他说完这话就往床上一坐,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口烟。
原本谢晚松只是找个借口出来透个风,毕竟那帮人的信息素乱七八糟在房间里乱窜,自己难免会受到影响。
原本他发情期愈发频繁,再高浓度的抑制剂总有一日会彻底j-i肋。现在身边又多了个alpha江跖,身体收到信息素若有若无的刺激,竟变的更加敏感。
对江跖做的那些事也只是一时兴起,觉得整他好玩,想看看这木头一样无趣的人还能正经到什么地步罢了。可时间一长,就真的不知不觉就把江跖当成了身边人,丢掉了警戒之心,还真是白痴的可以。
谢晚松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江跖发现,男人掐烟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看来刚刚的所作所为确实把他吓着了。
这倒是让他有些有苦说不出——一个热血方刚的ala,怎么会无动于衷?除非他自己是个性/无能。
谢晚松的嘴唇不算厚,甚至单薄的有些薄情。唇色也不似别人那般浅,好像天生就带着抹胭脂般的艳色。
他将烟含在嘴里,刚掏出打火机,烟草的味道刚刚弥漫入口腔,面前便有影子压了下来。
江跖一只手将他嘴里的烟拿出,毋庸置疑地丢掉了桌子上。
“屋里禁烟。”
实际上月上会所经营这么多年来,禁烟牌只是个摆设,那些高官公子一进来难免会点烟,彼此都当作看不见的。
江跖倒还是头一个一板一眼的,指着禁烟牌说话的老实人。
谢晚松:“……”
江跖原本只是好心想提醒他,可身下的男人却突然受惊般地抬起头。
刚才的事情依旧使得谢晚松心有余悸,整个人都一哆嗦,眼底是片不加掩饰惶恐。
江跖一怔,谢晚松便极快地低下头,微微颤抖的眼睫又黑又长,在白皙的皮肤下投s,he出浅淡的y-in影。
就像一对轻轻煽动的蝶翅。
这只蝴蝶仿佛有特殊的魔力,连带着江跖的心也跟着一抖。
第17章 我嫖我未婚夫不犯法。
这间名为“江海岸”的包间位于走廊尽头,外头乱七八糟的声音传不进来,倒是一个很优秀的躲身的地方。
在洛有道那帮人看来现在谢晚松应该乱七八糟跟服务生乱七八糟在床上滚成一团了,而不是两个人各自坐在床角处背对着背,氛围寂然的诡异。
谢晚松心情急躁时就想抽烟,可刚刚摸到烟袋子,手指便微微一卷,终究是没有拿烟出来。
谢晚松闲来无事翻了翻手机,正好看见林风给他拍的一系列婚礼场所和道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