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内,贵顺郡主那y-in冷的目光便朝她s,he了过来,仿若想要用眼神将她撕成碎片一般,只可惜这样的场合,她只能站在一边,等待着云卿的到来。
高升,薛东含都站在原地不敢妄动,而御凤檀早就和明帝说站的太累,坐在了宽大的紫檀椅中,悠闲的等待着。高升,薛东含是眼露羡慕,却也不敢仿效这位世子,去说站的太累了,再者,他们各有心思,一个时辰站下来,也不会撑不住。
云卿眼里有些许的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到御书房中来,先规矩的给明帝行礼后,也站到了一边,等待着问话。
贵顺郡主自见了云卿,待她行礼后,便立刻道:“沈云卿,你在别院与薛大人私会也就罢了,若你和薛大人有真情,明说出来,就算薛大人已有妻室,你也可以嫁过去为妾。为何还让人给我递上书信,哄骗我去别院,当日花园里发生的事,陛下已经处罚了我,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竟然引我去别院,到底有何居心!”
她这么一连串如同鞭炮般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根本就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而贵顺郡主也的确是不打算给云卿反应的机会,只要云卿有点疏忽,她若是真正参与或者知道今夜之事的话,在如此快速的责问下,很可能会马上说漏了嘴!
“贵顺郡主在说什么?你说谁和薛大人有约?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是怎么回事?”云卿双眉眉尖蹙起,带着一股迷茫的愁绪,望着贵顺郡主,脸色惊讶中带着不解,环顾了一下屋内人,更为诧异的问道:“你是说薛东含大人?”
自她进来后,明帝就有观察云卿的面色,看刚才的反应,她显然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明帝也不会因为一个表情,就觉得云卿无辜了,双目望着她,声音低沉,“沈云卿,你今晚去了哪里?”
云卿还在为贵顺郡主那一连串问题发怔,被明帝一问,脱口而出,“今晚民女就在家中绣花,哪里都没有去。”
还没有,你明明去了,还是傍晚的时候上了马车,骗得我的人以为你真的出来了。薛东含看到云卿后,脸色y-in晴不定,看着她睁眼说瞎话,却偏偏不能反驳,这种滋味,就如同口中塞了破布被人冤枉不能反驳一样的难受。
“绣花?你骗人的吧,沈云卿,你快点说,今夜那封信是不是你托人送到我殿中去的,目的就是要毁了我的名声!”贵顺郡主打定主意不能让云卿好过,她两只眼睛的光芒y-in森,将一张脸弄的十分难看,没有一丝甜美的感觉。
“贵顺郡主!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信,或者你又做了什么事情毁坏了名声,我今日在屋中没有出门,身边的丫鬟,府中的门人都可以作证。你为何进门就咄咄逼人的将什么罪名都往我身边引。”云卿凤眸里透出了冷冽的光,似乎被贵顺郡主逼得过分了,一脸正色的反问。
贵顺郡主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你的丫鬟,你的门人又如何为你作证!他们自然是听你的!你别在这假装了,你以为假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真的没发生吗?”贵顺郡主从没觉得云卿是一个简单的对手,上次宝昭仪的事,若是一个愚蠢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避开的,但越是聪明的,她就越要扳倒,心里才会痛快。
这次云卿直接转过头来,无视贵顺郡主,望着明帝,道:“陛下,云卿今夜受诏入宫,定是有急事,可否容臣女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以免站在此处,完全不明白被指责的原因是何,心内终是觉得难平。”
明帝点头道:“高升,你且将事情讲述一遍。”于是,高升又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直到高升说完,云卿叹了一口气,“陛下,臣女不知贵顺郡主为何非要指定薛大人要私会的人是臣女,也非要说那封信是臣女所寄出去,但相信陛下圣明,若是三言两语便要臣女将如此大逆不道,不为人齿的罪名承担下来,臣女也难以接受,可否容臣女辩驳一二?”
“你说。”明帝也想听听云卿究竟会怎么为自己辩驳。
“皇舅舅!”贵顺郡主拉长了声音,这个时候还要听云卿说什么,直接将罪名安上拉出去打死算了。
“烟彩,休要胡闹!”明帝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反驳,贵顺郡主懂得看他脸色,自知明帝是不会容她再闹,只得闭上嘴。
云卿看了一眼面色素正的明帝和面有怒意的贵顺郡主,暗里冷笑,此时屋中还有薛东含,高升,御凤檀,明帝就算是偏袒贵顺郡主,也不会做的那么明显,再者今日这事,可没那么简单,只怕明帝心中有更多的疑问呢。
她微垂了睫毛,声音柔和轻缓,半侧过深来,却是对着薛东含,有礼道:“我想问薛大人,你今夜是否约的人是我?”
薛东含抬头,正迎上她浅浅含笑的容颜,别人看去只觉得美绝倾城,只有薛东含才能看出,其中深处的含意。
她是在讽刺他,嘲笑他,笑他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结果换来如今的局面,更可笑的是,他现在还要与沈云卿站在一边,因为他什么都不能说。
薛东含只觉得胸口如一颗大石压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勉力从喉咙中回答道:“我约的不是郡主,此事我已经向陛下说明了,绝对和郡主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