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愤,他不甘,一直暗地里都在细细的谋划一切,结果御凤松和假王妃却没有如他所愿,将御凤檀拉下世子之位,反而将自己陷了进去。而他势力单薄,要想对付御凤檀,更加艰难。
这一切都被四皇子看在了眼底,于是四皇子便找了一个机会将他收买了,许诺必然让他不会为庶子出生而耿耿于怀。
今日更是承诺,如果能辅佐四皇子登上大宝之位,定然帮助他登上瑾王之位。能坐上王爷,日后谁还敢瞧不起他这个庶子,定要让以前那些嘲笑过他的人,尝尝他的厉害。
四皇子望着御清博走出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宛然一笑,“好,真是好,这玉片我一直都在寻找,结果却一直没有寻到,最后还是被御凤檀抢先一步得到了。”
他敢肯定那玉饰盒和那小木盒之间定然有着关系,而且十有*沈云卿他们已经看到了木盒里面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眸光紧紧一缩,手指紧紧的攥紧。不行,现在时间如此紧迫,眼看现在父皇对五皇子越来越倚重,若是他还不下手的话,日后就更没有机会,必须尽快下手。
却说此时宫中的章滢,她现在已经是珍贵妃了,在后宫里,可谓一人独大,明帝身子不好,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宣召美女侍寝,越发的依赖章滢。
除了没有皇后这个位置,珍贵妃简直就是宛若皇后,所有的妃嫔都得看着她的脸色行事。
这一日,她又送走了一干来请安的妃嫔们,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最近日子过的惬意,亲眼看着东太后被处予凌迟之刑,报了大仇,人都变得格外懒怠。
米儿扶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姿态懒懒,眼神疲乏的左右看了看,总觉得今日少了一些什么一般,想了想之后,喊道:“米儿。”
“怎么了?娘娘。”米儿扶着章滢的手,看着她有些j-i,ng神不振,担忧地问道:“娘娘,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爽?”
章滢摸着额头,摇了摇头,“今日殿中怎么没有点熏香啊?”
米儿探头往里面一看便看到那木桌上的香炉燃着沉水香,皱眉道:“娘娘,那香正燃着呢,是不是嫌气味小了,奴婢在加一点。”
可是她心中在想,这气味已经够大了,他们闻在鼻中觉得刚刚好,以往点这香的时候都是这个浓淡最佳,怎么今日珍贵妃却说闻不到呢。
章滢看了一眼,确实香炉里有白烟蒸疼,她一步步缓慢地靠在美人榻上,身子乏力,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始终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今天点的是什么香?闻得让人感觉不舒服,撤了吧。”
米儿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还是沉默的去将香换了,然后问道:“娘娘,要换香一点的还是素淡一点的?”
章滢又打了一个哈欠,眼底流出了一些泪水,眼圈有些微的发红,“我记得这两个月咱们宫里不是一直用的鞠金香吗,怎的今天又不用了,我觉得那香味不错。”
米儿看了章滢一眼,低着头道:“娘娘,那香已经烧完了。”
“烧完了?烧完了就去在领一些过来。”章滢摆了摆手,一双修的j-i,ng细的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语气里带着不耐,只觉得米儿真是越来越不懂她的心理了,一句话非要她说出来才行。
米儿暗忖,鞠金香是前两个月内务府新送来的东西,刚点的时候,珍贵妃也就是闻着一般般的,说是点了一日就要撤去,谁知道第二日,又说好闻了起来,便每日在用。
她看章滢脸色不佳,让谷儿去内务府再领来,自己站在美人榻旁,给章滢打风。
不知道怎么,那扇子吹来的风都觉得让章滢很烦躁,她一手掀开那扇子,“不要再扇了,这么冷的天,你还在扇什么呢!”
米儿被她吓了一跳,站到了一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看章滢在那美人榻上翻来覆去,极不安稳。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过去了,章滢拉了拉领口,有些透不过气般,“怎的还没将香领回来?这么久了,这去是内务府还是出了宫!”
她此时的面容青白,额上也像是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米儿被她的脸色吓到,“娘娘,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我要香!香!”,不知道为什么,章滢觉得,只有点燃了鞠金香,自己的烦躁就会好的。
米儿吓了一跳,疾步朝着宫门去,目光落在急急忙忙走过来的谷儿空着的手上,便知道她没有领到东西。谷儿瞧着米儿的脸色,小声道:“怎地,娘娘又骂人了吗?”
米儿点点头,谷儿更是一脸怕怕的朝着里面看,比起米儿来,她还不是从小就贴身照料在章滢身边的,若是被骂,她会被骂的更惨。
“米儿姐姐,你没觉得贵妃娘娘这段时间变的很奇怪吗?”
“怎么了?”米儿心中却是觉得一些,但是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看谷儿的神情,看来她也感觉到了。
“你看最近,娘娘平日里也不像往常那样喜欢出去走了,一有时间便是躺在那美人榻上一动不动,全身看起来懒洋洋的,比春困还要厉害,吃饭也吃的少,人也没什么j-i,ng神,而且最奇怪的是,以前她不是最喜欢闻沉水香的,为何如今偏偏要那鞠金香呢,那东西内务府的人说没有了,可怎么办才好!”谷儿小脸皱起。
米儿听着心中也觉得奇怪,望着里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