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人晕了,心疼折磨的还不是他自己?
大夫看过,说的话与赵富之前说过的一样,长期忧心劳累,心有郁结,但导致晕倒的主要原因,还是冷风入体,外加雨寒交加,简单点说,就是发烧了。
大夫开了药,南宫止问,“还有别的吗?她身子不好,越早恢复越好。”
大夫想了想,“用热水泡澡,驱除寒气。”
南宫止点头,大夫退下。
侍卫拿了药方抓药,那边有人烧水,烧好了之后,南宫止不用其他人伺候,自己抱着安雪莹去洗澡。
水温是早就试好的,微微有点烫,又不会对接受不了。
安雪莹昏迷着,被南宫止剥了衣裳,本就细细的腰,比上次见面后更细,单手都能掐得住。
南宫止薄唇不悦的抿紧,深蓝的眼底没有半丝欲念,把人放了进去,只给脖子以上的部位露在水面。
又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防着她身子滑到水里,把自己给淹死。
看着腾腾水汽中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南宫止面上没有表情。
热气从肌肤沁入,安雪莹迷迷糊糊,她站在墙头,看到叶鹏飞,连忙呼:“叶……”
叶鹏飞没有回头,从柴房里把于嬷嬷和碧玉拖出来,令人拿着大板子,抓着她打,于嬷嬷咬牙不喊疼,脸都疼白了。碧玉臀上血迹都打出来,嘶叫着喉咙都哑了。
她好想去抓住叶鹏飞,将他拉开,让他不要打她们。
可是好像没站稳,从墙头跌下,呼吸却不太顺畅,好似要被淹死了一样。
“叶鹏飞……不要打于嬷嬷……”
南宫止看着她喊着叶什么,头一歪,栽到水中,静了一秒,伸手将她拉了出来。
出了水,她还在喊,梦里出现的,都是叶鹏飞和她那些下人。
什么时候可以梦见他?
罢了,不用梦到,日后小兔子就关在他身边,日日眼眉里,只能看到他。
安雪莹迷迷糊糊的醒来,周围的一切,还不算陌生,她记得,自己是在见到辰王的时候晕过去的。她撑着手爬起来,抬头看到坐在前面桌上,正低头批阅奏折的男子。
深目朗眉,鼻梁高挺,光线的y-in影,显得他五官愈发深邃。
她喉咙发痛,忍不住咳了一声,南宫止批完一个奏折,抬头望着她,“起来了。”
“嗯。”安雪莹低声。
南宫止放下笔,走到她身边,抬起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原想躲避,可一时也避不开,也就没动。
“高热退了,应该没事。”
“我,昏了多久?”安雪莹身子软软的,想着自己这一睡,也不会只半会。
“一天半而已。”南宫止看着她,脸色虽然白,没有之前那股白青色。
一天半了?
他都坐在这儿看着的吗?
她得病的时候,叶鹏飞都从没这么守过她。
安雪莹低着头,“又给王爷添麻烦了。”
南宫止坐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你是要为本王做牛做马的人,本王关心你,不叫添麻烦。”
闻言,她微微睁大眸子,像是有点不解。顿了一顿后,想起自己说的话,
“那王爷,会将于嬷嬷和碧玉他们救出来吧。”
“会。”南宫止很干脆的应了。
“她们在哪儿?”安雪莹急忙问道。
“先不说她们。”南宫止望着她,“你先说,如何为本王做牛做马?”
安雪莹只想着尽最大可能的报答南宫止,具体如何,她没有想过。
现在被南宫止一问,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思考了一会儿,“可以做丫鬟,伺候王爷。”
一个国公府的大小姐,为了救出自己的身边伺候的人,说出要给人做丫鬟,是要多大的勇气。
除了蠢小兔子,只怕其他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可是南宫止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他的拒绝更直接,“本王不缺伺候的丫鬟。”
“那……那……”安雪莹想了一会儿,“银子要吗?”
“本王不缺钱。”南宫止看着她,“你想想,本王缺什么?”
不缺钱。
不缺丫鬟。
地位权势,他已经是王爷,再往上,就是皇帝。不说他要不要,就算他要,她也给不了。
安雪莹咬着唇瓣想了好久,若说辰王南宫止真的有什么缺的,那就只有——
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