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空拿出了匕首,在自己手腕上,交叉划了两刀,鲜血很快涌了出来。
“你做甚。”夏晴初赶紧用手帕压着若空的手。
若空推开夏晴初的手,走到最空旷的一处,用手引着血,在地上画着法阵,边画边说着:“以神躯之血,引人界亡灵,过鬼狱之门,入怨魂厌镇。”
若空起身离开了法阵,手上伤口也渐渐自愈。
法阵一起,从阵中慢慢现出一道刻满极其恐怖的图腾的青铜之门。
门缓缓而开,门内的风卷着枯叶与灰尘,迎着门外之人。
“走吧。”蒼凤从苍梧赶了过来,张愿和张静好在雁城守着青凰,因为蒼凤本是鬼官,便能作为引路人。
若空和忘空都随着穿了玄衣,黄斯星和沈皓还有夏晴初都有在身上带着驱魔符,只是这厌镇之乱,也不知能否出来。
黄斯星将青凰所赠眼前纱绑好,随着所有人走进了门,门又缓缓的关上。
☆、冥界厌镇(一)
鬼门后,便是厌镇,入此镇便是入了冥界,这里百鬼穿行,骸骨遍地。
“若空,此处为何什么都没有?”黄斯星觉得非常奇怪,这里有屋子却没有门,路上除了枯骨,并未见游魂。
沈皓一脸惊恐的躲在忘空的后面,用颤抖的声音道:“你眼瞎啊,到处都是鬼,断手断脚满脸鲜血的都有啊。”
黄斯星一回头,忘空一愣,那朱红眼前纱不是当年帝君殿下的父神母神的定情信物吗,难怪恶鬼不近身。
若空轻笑道:“当年,一句,赠于卿朱红眼前纱,是鬼是神莫碰他,黄公子真是得帝君殿下偏爱啊。这可是一品神器,寻常厉鬼近不了身的,黄公子自然看不见。”
黄斯星用手去摸那眼前纱,手又放了下来,他心里只想要救青凰,便继续走了下去。
突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乐声从身后传来,黄斯星回头一看,若空手上拿着排箫吹着时而哀怨时而柔和的曲调。
黄斯星一转头,面前站着个脸色苍白,一身红衣的公子,吓得黄斯星后退了两步,而且这位公子手上还拿着一个似塔般的灯笼,灯笼里燃着血红色的火。
“多日不见,若空神官这凤尾萧,吹得是越来越勾魂了啊?”红衣公子穿过了黄斯星的左侧身子,走到了若空面前。
“七寸,你这鬼王当的蛮像样的,老子走了这么远,不过来接。”若空拿起凤尾萧就往七寸头上砸。
七寸被打的跌坐在了地上:“你这神官还不如入了魔到咱们冥界来,咱们冥界多好玩,非得去人间吃苦。”
“这位鬼王,你和若空认识?”忘空虽认识鬼帝,却不知这冥界鬼王居然和若空相交甚久。
“当然,只可惜没让若空入了魔,是冥界的损失啊。”七寸跳到屋顶上,手里拿着和若空一样的凤尾萧,只是竹上刻的图案像是一人一半。
“七寸,这次有正事。”若空将凤尾萧收了起来。
七寸吹着凤尾萧,只是与若空不同,七寸吹奏的尽是悲凉,尽是哀伤。
“本鬼王,不救人,也不担人命,神官不觉得找错人了。”七寸放下凤尾萧。
其他人这才发现,那鬼王的手是白骨,不止是手,除了头,几乎都是白骨,但是为何,对于此鬼,心中却没有恐惧。
“要救的是北宸帝君,要担的是本座的性命,你帮还是不帮。”若空所说之话如玉珠击地,字字铿锵。
“若空啊,五道天雷劫,没要了你的命,你现在要用你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了?”七寸在屋顶上蹲下,脸色却是苍白的笑容。
五道天雷劫,夏晴初心里极酸,郑忘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七寸从屋顶跳了下来,一挥手将一屋所藏之门打开:“不过,谁叫我想要你的命呢。”
所有人都进了此屋,此屋与其他地方不同,虽在y-in曹地府,却如人间世家公子的书房无区别。
“这屋里怎么连条凳子都没有。”夏晴初对这个屋子巡视了一番。
七寸坐在书桌之上,却一直盯着若空:“若空神官穿玄衣可没有红衣妩媚动人。”
“鬼王不是看上若空了吧。”沈皓躲在忘空背后,悄悄道了句。
蒼凤拿出一张宣纸,放与桌上:“鬼王大人,咱们需要大人的通行令。”
七寸拿起笔,却出现在若空面前:“四郎,要不要给通行令,得你答应。”
“留在这厌镇,与本鬼王同守鬼门,可好?”七寸苍白的笑容和若空握紧的拳头,还有夏晴初的怒火中烧,让这个屋子里的气氛愈来愈尴尬。
夏晴初终于忍不下去,直接将若空护在自己身后,愤怒道:“让一介九天之上的神官来与你这y-in曹地府之鬼做伴,果然是鬼不要脸一身腥。”
“夏公子,一介人界仙督,也不是让这九天之上神官为了你犯了天规,被两道天雷劫伤的跌落冥界了吗?”七寸用白骨之手捏着夏晴初的下巴。
“犯天规?”夏晴初听到此三字便心里恍惚。
“让一介神官动凡心,犯天规,受雷刑,伤真身,几乎让他失了性命,你也有资格护他。”七寸的手越捏越紧。
黄斯星心里也急了起来,这可是青凰的血亲,突然他想起了麒麟血玉,黄斯星把血玉拿了出来,血玉一出袋便发着刺眼的红光。
七寸看向了黄斯星,手松了,抬起头疑惑道:“你是北宸帝君的谁?”
果然后来这些人鬼神都坐在一起商谈。
说是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