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帝后殿下比思蒽的地位高当然可以。”思芜睁大了眼睛,用手比了一下高低。
黄斯星看到思芜做动作,笑着说道: “突然觉得,你们北荒的神官都善手势。”
思芜叹了口气:“都是和帝君殿下交流的技巧。”
“这样啊。。。。。。”黄斯星也觉得,青凰变成北宸帝君后,话少了好多,而且脾气也没有那么温柔了,虽然,夏青凰也不是特别的温柔。
黄斯星看见了黄厢,赶紧让黄厢先守着青凰,带着思芜去了庆园,思蒽还是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思蒽,你先起来吧。”黄斯星一路上都是跑着过来的,喘的厉害。
思蒽站了起来:“谢帝后殿下。”
黄斯星听思蒽说都跪了快一个时辰了,表达歉意道:“腿疼不疼,你这一个姑娘也罚,我要去和青凰说说。”
“帝后殿下的性子太好了些,这罚跪已经是最轻的了,也是看在年岁最大的份上了吧。”思蒽觉得帝后殿下的威严还是不够。
“思蒽,我……”黄斯星也不知如何说。
思蒽当着黄斯星的面跪了下来,并且行了大礼:“黄公子,我也算是北宸帝君的长姐,有一事,我必定是得说的,三界皆说北宸帝君生性残忍,肆无忌惮。但是只有我知他不过是因为命格太贵重,重到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哭的孩子罢了,幼时看着他落寞,孤僻,跌倒也从未说过一声疼,那次跳烈焰地狱之前,他说一句话,我怕是要记一辈子。”
“什么话?”黄斯星听着思蒽说的心里也是心疼。
“我累了,该走了。”
思蒽每次一想起就心疼:“帝后殿下曾问为何北荒之人,都对帝后殿下万分尊敬,因为你是咱们帝君殿下的神明,是能让北荒之人看见北宸帝君的笑颜的神明,值得北荒所有神仙的尊敬。”
黄斯星心里清楚,
他们彼此何曾不是另一个人的神明,另一个的救赎。
黄斯星回到了应园,在床边帮青凰又换了一次药,青凰还在睡着,只是皱着眉头,黄斯星放好药箱,为了不碰到青凰的伤,黄斯星准备晚上睡在躺椅上,抱着小被子放到躺椅上,正准备先去沐浴,黄斯星走到一半,突然折返了回来,摸了摸青凰的额头,然后才离开去沐浴。
青凰醒了过来,趴着太累了,想用手撑着起来换个地躺,慢慢的起来,看见房里空空荡荡的,身上又隐隐作痛,拿出装药丸的小瓷瓶,一口气全倒进了嘴里。
“外面这么黑了,斯星去哪了?”青凰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了门边,坐在了门槛上。
黄斯星沐浴回来,发现床上的人不见,急得到处找,结果看见那人坐在门槛上,着急的道:“青凰,你怎么光着脚跑出来了,山上夜凉,要是真着凉了,明日的事就真耽搁了。”
青凰乖乖的跟着黄斯星走回了房里,为了让青凰睡的安稳些,黄斯星将躺椅放在了床边,青凰可以碰到自己的手。
这个夜里,二人就十指紧扣的睡了一夜。
☆、凤求凰(六)
黄斯星在巨响的奏乐声中醒来,转头一看,青凰坐在那里打瞌睡。
“青凰,外面怎么了。”黄斯星揉了揉眼睛。
“要办什么宴会吧。”青凰打着哈欠,敲了敲脑袋。
“嘭”思芜一脚踢开门。
“还没醒啊!”思芜抱着一堆东西放在桌上,看见两个人懵懵的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躺椅上,
“思芜,罚跪。”青凰掀起被子就又躺了下来。
黄斯星也点了点头,躺了下来,拉了拉被子。
思芜一脸凌乱,后来没忍住,差点没笑抽过去。
青凰立马坐了起来,带着起床气,拿起枕头丢了过去,思芜接住了,被子,思芜接住了,琉璃盏……接是接住了,思芜摔地上了。
“帝君殿下,今日不是要娶帝后吗?”思芜坐在地上,放好琉璃盏,拍了拍自己的腿,扯着嗓子喊。
黄斯星猛的一下坐起身:“娶谁?”
“娶黄公子你啊!”思芜感觉这两人昨天是谁喂了mí_hún_yào还是摔到脑子了。
“青凰,咱们今日成亲!”黄斯星突然清醒了,从躺椅上跳下来,忘记还拉着青凰的手。
这下青凰也疼清醒了。
“黄公子在应园等就好了,帝君殿下得去庆园去更衣啊!”思芜喊完就跑了出去。
青凰穿好靴子,披上外袍,揉了揉坐在床边的黄斯星的头,温柔的道:“夫人等等过来,我在祠堂等你。”
“嗯。”黄斯星抓住了青凰的手:“我等会就来找你。”
一会,这应园人就多了起来,帮忙更衣的,帮忙梳妆的,还有帮忙妆发的,黄斯星就懵懵的任她们摆弄。
弄的差不多了,思蒽拿起朱砂笔,在黄斯星的额头画上了凤翎印,在眼角下画上了两道朱砂痕。
“黄公子,看看,这镜中的模样好不好。”思蒽放下朱砂笔,将铜镜上红布揭开。
黄斯星一直就是略清秀的男相之人,这妆下虽显得更加清秀些,但并未将他画成女子模样。
“甚好。”
思蒽拉着黄斯星的手,让他跟着过来,坐在了床上,这床已经换过了,红被,红帐,红烛,床上撒着红枣,桂圆,花生,莲子,百合。
床上还坐着个穿着婚服戴着凤冠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