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帆看着自家小弟那打蔫的样子笑出了声,揉了他的头发一下,“这话从你小子嘴里说出来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这话不应该是评价你的吗?”
封泉歪头从哥哥的魔爪下逃出来,嘟嘴捯饬了一下头发,气愤的说,“我哪有他这个封家大少爷能惹事啊?你都不知道,昨天真的都快要把我气死了,他三十岁的人了,在外面跟人打架,你说他打谁不好,把人家中原集团的老总给打了。结果人家隔天就跟我们发起了价格战,一天晚上就抢了我们两家大客户,今天早上又是两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封泉说完还气愤的踢了一下栏杆。
封帆低头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封泉,“那你有没有去问过你哥,他为什么打中原的老总?”
封泉不高兴哼了一声,“能因为什么?哥你见过他那个粗鲁的样子你就知道了,那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流氓,从小就是街头巷尾瞎混着长大的,教养不好,整个就是一混子!”
“封泉!”封帆语气严厉压低声音的打断了他的话。
封泉抬头不服气的,“本来就是。”
封帆目光严厉的看着他,封泉这个倔强的少年一点都没有要低头的意思,封帆无奈开口,
“创新峰会的第一天,我也来参会了,不过那天远没有今天站在台上讲演这么风光。那天,你哥我在茶歇的时候被中原集团的老总当着众人的面讽刺挖苦,说我封帆被封氏集团扫地出门。你口中的混子哥哥站出来给了中原集团的老总一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封帆永远是封家人。他的处理方式也许欠妥,但是封泉,我觉得你对你亲哥哥不公平。你真的应该多花一些时间尝试去了解他。”
封帆缓缓说完事件的前因后果,封泉再也说不出话了,半张着嘴茫然的愣在当场,封帆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封泉站在那个露天阳台上,从小到大一向理直气壮的封小少爷,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好像欠了别人什么一样。
……
封氏集团两天连续被中原集团抢掉了四个客户这事儿不止封泉过不去,陈家乐自己更过不去,在食堂里听着零件厂里的小工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产能不足的影响,陈家乐又憋气又火气,烦的不行。
“妈的,这中原老总那么大个公司领导,心眼儿咋跟针眼儿一样小呢!”陈家乐气的骂。
旁边的厂长助理看着这个穿着黑色t恤露着两个大花臂像个社会大哥一样的厂长,小心翼翼的讲道理,“厂长,你毕竟动手打人了啊。”
陈家乐气的嚷,“老子根本就没下手,他毛都没掉一根。再说了,就算是老子打的他,他也可以打回来啊,用得着使这y-in招?”
厂长助理小心翼翼,“厂长,集团公司明天就派人驻厂了,说让我们停工两条线,工人轮休,怎么办?”
陈家乐气恼着一张脸,看着食堂里一起吃饭的厂里工人,皱眉,“那你们说怎么办?”
饭桌上气氛一度凝结,大家默默扒饭,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厂长助理小心翼翼的提议,“要不,厂长您去找中原老总道歉试试?”
陈家乐“啪”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吓得整桌人齐齐一颤,厂长助理更是闭上了眼,缩着脖子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然后,社会哥厂长大马长刀的站起来,二话不说,
转身就走了,
走了?生气了?厂长助理惴惴不安。
小工们看着陈家乐的背影,有人大着胆子喊,“厂长,你去哪?”
陈家乐浑厚的声音响起,“道tmd歉去!”
一众厂内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举起大拇指表示,“厂长能屈能伸,真汉子!”
真汉子的厂长回到厂里的办公室拿了唯一一件西装外套,在脖子上套了那条劳什子领带,又翻遍了抽屉找到了那张被他捏的皱皱巴巴曾经贴到中原老总脸上的峰会嘉宾入场证,抄起钥匙开着他的小皮卡,叮呤咣啷的朝着市中心最繁华的亿豪酒店去了。
站在门口的酒店保安队长老远就看到了社会哥特立独行的小皮卡,突突突的开进了京市寸土寸金的中央商区的亿豪停车厂,急忙慌张的拿出了对讲机,“里面的安保都注意戒备,封家上次闹事的大少爷来了,都给我看紧一点,今天峰会闭幕式,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闭幕式刚刚散场,社会j-i,ng英们三五成群的唠着投资,合作,共赢,从里面出来。
人高马大的陈家乐径自穿过人群找到中原集团的老总,
中原集团老总看到对面气势汹汹的陈家乐,本能的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陈家乐瞪着一个张飞眉眼,十分嚣张,“男子汉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咱们私人恩怨不要扯到我厂子人头上去,我那天打你是我陈家乐的不对,我今天来给你道歉!”
中原老总一个商场老狐狸被陈家乐这个直球给砸晕了,半晌看着他愣怔着。
陈家乐的张飞眉不悦的蹙了蹙,“都是男人,给句痛快话!老子那天打你一拳,你现在可以打回来,咱们这事就算揭过去,怎么样?”
打回去?幼儿园的解决方式?职场老总被给整不会了。
陈家乐张开手,“快,动手!!打我!”
中原老总手有点微微颤抖,脑子懵了,啥意思?
……
胸口很闷的封小少爷被他哥说了之后一直蔫蔫的,开完了闭幕式,跟着俞然刚从峰会的报告厅出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