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嚼什么呢?”杨剪问他。
“泡泡糖,但我吹不出泡。”李白老实回答。
“别噎着就行。”杨剪眯了眯眼,“头发剪短了?”
“嗯,前天自己弄的,北京最近热疯了,又不像上海天天下雨。”李白匆匆往杨剪手里塞了粒比巴卜,这回是葡萄味,“你会吹吗?”
“上海下雨你都知道。”杨剪只是把糖接了过去,随意揣进装手机的那个口袋。
“我可以看天气预报嘛,每天快到八点就蹭店里的电视机。”斑马线走到尽头,李白眨,你居然才走了十天,我怎么觉得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
“比如?”
杨剪这么一问,李白又忽然答不出来。其实他只是想表达一下,你走了很久。
“比如我自行车坏了,”他闷声道,“但我按你上次教的那样,把它修得又能骑了。”
“恭喜出师。”
“比如罗平安他们来店里找我,说准备跟什么人在簋街那边干架,想让你过去搭把手但你人没影了,”李白的声音轻快了些,“我说你出去比赛了,要拿大奖上报纸的,他们喝着我店里的茶说你是王八。”
杨剪笑出了声:“哟,帮我骂回去了没?”
“我说他们是王八蛋,还有王八羔子!不然怎么找王八帮他们打架呢?跟找爸爸哭自己挨了欺负似的,”李白也笑了,“罗平安气得脸都歪了,说我没眼力见儿不知道好赖话,但我们店边上就是派出所,我只要一叫,警察叔叔散着步就能来,他们朝我那个吹胡子瞪眼啊,然后一股就脑跑了,跑之前跟我说,‘小兔崽子你等着你哥回来教训你!’承认自己是乌龟后代,又说别人是兔子,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我要是罗平安,我得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