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香云给打断了,“我管他娶的是何人,这人进了我任家的大门,就是我任家的媳妇,哈哈哈哈。”
王香云是彻底乐疯了,她儿今年二十八了,再不娶亲就到而立之年,别人家的儿子这个年纪孩子都能上学堂了,就她儿子那根榆木脑袋不开窍。
如今好不容易开窍了,就算这人是楼里的姑娘她也认了。
“是是是,我这就吩咐下去。”仆人见老夫人没有意见,忙领着一众仆人丫鬟下去忙活。
这少爷成亲成的突然,家中又没有个准备,这事可有得忙了。
“哎呀,我说今儿一早怎么喜鹊渣渣叫,原来是我家祖坟真的冒青烟了。”任彻这时才会过神来,一拍大腿,大笑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走去大厅,我这就准备着新人进门。”
王香云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了一声红色的衣服,正好不用换,开心走去大堂。
任彻一拍脑袋找出一把铲子,在自家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挖起坑来,早年给儿子存的媳妇本如今总算是排上了用场。
没多久就挖出一个小酒坛子,揭开红封,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一片,整个酒坛子里都装满了金子。
“管家派人去各家各户送信,我任家今儿娶亲,都管到我家喝喜酒。”任彻抱着酒坛子,找到管家,让他吩咐下去。
花轿刚一落地,慕君汐就自己踢轿走了出来,拽过想要逃跑的任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敢逃婚。”
任荃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居然挣脱不开慕君汐的手,苦着脸道,“你怎么这般难缠。”
“瞧夫君说得什么话,婚书又不是我写的,这花轿也是不是我抬的,你强娶,我强嫁,哪里不对嘛。”慕君汐怂了怂肩膀。
“请新人跨火盆。”这边管家们都要忙疯了,见新人在大门前都站了好久,忙急急忙忙点了个火盆。
“走。”大夫君.慕君汐拽着小娘子.任荃踏过火盆,进入到任府,直奔正厅而去。
王香云眼尖见这对新人还手拉着,一张老脸笑得开怀,“瞧,他们还真是恩爱,这成亲也舍不得放手。”
“奶奶,可不是,小叔和小婶实乃天注定的缘分。”江景元也笑着恭贺上前。
“景元也来了,去请你母亲了没,这等大喜事,她要是不来,我这心里不舒服。”王香云见江景元和徐水舟也来了,眼睛更加明亮了几分。
“请了请了,我还有两位同门也都带了来。”江景元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王香云高兴着还没有忘了向管家问候,“媒人请了吗,这拜堂还得由媒人来主持。”
“额……听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说,孙少爷就是媒人。”管家有些踌躇地看着江景元。
江景元笑着抬步上前,“管家说得不错,孙儿正是小叔与小婶的媒人。”
王香云有些意外,但见新人都要到跟前也顾不得许多,“那就麻烦景元帮忙主持一下。”
江景元无不答应。
两人走到跟前,任荃脸上还是有些不情愿,看到自家爹娘,想开口求助,却被任彻踢了一脚,“你这臭小子,大婚的日子给我板什么脸。”
爹你就看不出来你儿子不情愿吗。
“一拜天地。”江景元不合时宜的话响起。
慕君汐转过身,顺便也把任荃给拽过了身,强硬按着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天地都拜了,父母不能不拜。
“夫妻对拜。”
这下慕君汐不好再掌控,任荃的头迟迟不肯低下去,连王香云都看不过去了,起身帮着按了去。
“这下子礼成了。”所有人看着这一出闹剧向好的方向结了尾,都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厨房的酒席,准备好了吗,赶紧上。”门外被临时通知到的左邻右舍都开始陆陆续续进门,礼也成了,任彻就关心起筵席来。
“老爷,已经在准备了,就是厨子不够。”任家总共就是这么些人,帮着布置的布置,忙着请人的请人,厨房里就剩下两个大厨和三个打杂的。
要准备这样大的筵席人手肯定不足,尤其是事先一点准备也没有。
林雪松这时带着一批人进来了,“有有有,我把凤凰楼的所有大厨跟小二都带了,这下人手肯定足。”
“凤凰楼?”任彻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摸了摸他放在桌上的小酒坛,他这点金子够请凤凰楼的人置办这样一场酒席吗?
“老婆子,你哪儿还没有私房。”任彻一脸的担忧,儿子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儿媳妇觉得过于草率。
本来婚礼就很草率了,这要是付不起凤凰楼的银子,那乐子可就大了。
“爹娘,凤凰楼是我的嫁妆,这人手也尽管使唤。”这时慕君汐听见任彻的话,把盖头一掀,回道。
“什么?”王香云和任彻两个人大吃一惊。
他们家荃儿能有这福气,娶到凤凰楼的东家?
两人对视一眼,又相互眨了眨眼睛,最后齐声应到,“好,好,好。”
管他呢,反正人进了他们任家,拜过堂成了亲,就是他们任家的媳妇。
任彻也是很大方的把小酒坛子递给慕君汐,“好儿媳妇,这金子你先拿着使唤,过两日爹在想想办法,总之这钱肯定是不会差你的。”
“谢谢爹。”常言道长者赐不可辞,慕君汐顺势就收下了。
任荃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