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他们又回到了还没玩够的京都,把大大小小热门的景点都打了卡,结果温书干起了他最擅长的“临时起意”,六号一早,拉着一票人风风火火地长途跋涉去了富士五湖,流连在河口湖边,站在富士山下拍了个心满意足。
严晏的毕业旅行,也就在爱人朋友的陪伴下,圆满结束了。
回国之后,温书半刻没歇,持续打鸡血,连夜肝他的几套大片,辛然和简明修整了一晚上,磨过星期一,第二天也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c大的教学工作大约还有十天才会结束。
严晏作为全场最闲的人,终于专专心心地思考起了自己“家务事”来。
八号,周二。
辛然一天都勤快地待在办公室里,和简明一起处理积压的工作,中午就简单地吃了食堂,没让严晏来等他。
严少侠索性去了“全民健身”,练完之后和几位相熟的教练一起,久违地吃了顿午饭。
就好像回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
严晏跟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还有点恍惚,旋即又笑了笑,把那些不真切的感觉甩出了身体。
踏踏实实过每一天,有什么不真切的呢?
让他珍重不已的这份幸福……也必须要紧紧攥在手里。
饭后,严晏回到家,把刚从楼下草坪里薅的新鲜嫩草拿到阳台去喂兔子,兔子越养越挑食,草还不爱吃,他无法,只得去冰箱里寻摸了几根吃剩下的莴笋叶子。
因为莴笋叶子苦,一般辛然都不吃。
兔子倒是啃得很愉快,严晏蹲在一旁,边投食边自言自语:
“阿肥,你可真好啊,无忧无虑……”
“每天只用纠结吃与不吃、拉与不拉、睡与不睡,唯一的烦心事就是‘铲屎的今天又给老子拔的草’。”
叹气一声,严晏进到屋里,在小懒人沙发前站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刚才准备拿衣服再去洗个澡。
洗完,草草地擦干头发,严少侠趁着屋主不在,无法无天地只穿着条内裤,站在床边往后一仰,把自己摊平砸在了床上。
又呆滞了几分钟,他像是蓄谋已久,又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把手机从地上裤子的兜里摸索了出来。
然后打开微信,点进了跟燕婉的聊天窗口。
屏幕上最后一条,仍停留在几天前的那条“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说”。
严晏拇指滑动着屏幕,消息记录再往上,然后他看见了自己发的那几句。
“我发动态的时候只屏蔽了严老头,忘记屏蔽你了。”
“没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是我……”
“我缠了他小一年,他心软,终于答应了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你别怪他,是我。”
“妈,对不起。”
“对不起。”
事实上,辛然生日的那天晚上,他确实没把他俩亲吻的照片放在那条动态的九宫格里,而是背着辛然,又单独发了一条。
那条动态只发了那一张照片,配字是“我想每年都陪他过生日,每年[玫瑰]”。
但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只屏蔽了严宁之忘记屏蔽燕婉,而是屏蔽了包括辛然在内的所有人,只对燕婉一个人开放了权限。
要是燕婉当时没有慌神,她或许会注意到那条动态下面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点赞或是评论。
燕婉只觉得好的不灵坏的灵,担心了那么久的事情,果然一语成谶。
这小子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