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洋洋。
程亦风赶忙道贺。
高齐道:“大人不要夸奖学生们〈元、榜眼、探花,都和我们风雷社无缘了。我只不过是一甲的末名而已。”
“不过还是做了程大人的门生啊!”柳恒道,“就连我们这些‘替如夫人洗脚’的,也都可以大言不惭地自称是程大人的门生了呢!”
听他用“赐同进士出身,替如夫人洗脚”这对联自嘲,就知道他是三甲,笑道:“同进士也是进士,太子殿下知道你们能办事,自然会让你们发挥所长。不过,门生的话,不要提了。程某只不过是个临时主考,什么也没有做,连殿试也没有列席。”
“我们都是得了大人的指点才不至于误入歧途。”宇文雍道,“如今能参与新法,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都是多亏了程大人。所以,怎么能不算是大人的门生?”
程亦风连连摇手:“为了避免结党营私,进士一律都只能自称是天子门生。你们自称是我程某人的门生,岂不是给我找麻烦么?”
“清者自清!”高齐道,“对了,大人还不知道,你卧病期间,冷将军、向将军和鲁将军已经各自启程回驻地去了。他们暂时都不会再找大人的麻烦。”
“阿弥陀佛!”程亦风抚着胸口,又问:“状元郎是景康侯的弟弟,榜眼和探花又是谁?”
“榜眼叫彭茂陵,在殿上应答时,说了不少经世济民之道,深合我心。”高齐道,“探花叫刘春冉,对律法颇有研究,跟宇文老弟不相上下——看来太子殿下也是专门为新法挑选人才呢!”
“果然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程亦风道。
“不过还是状元郎最叫人钦佩。”高齐道,“他之前身为天潢贵胄竟然身先士卒保家卫国,已经使人赞叹,后来又放着清福不享,寒窗苦读参加科考——我们殿上听他应答,说:匹夫勇猛,杀敌不过百人,若得贤臣良将文韬武略,富国强兵,则百姓安居乐业,边塞固若金汤——看来他是立志要继续抗击樾寇呢!琼林宴上我们与他深谈,原来他喜欢兵书战策,还擅长做边塞诗。”
“他的武功也非同寻常。”柳恒接着道,“那日在茶楼所见,不过管中窥豹◎天琼林宴上太子殿下让他表演,当真身轻如燕。刀枪剑戟赴约钩叉,简直没有一种兵器他不会使。当场有几个大内高手和他较量,都败下阵来。”
竟然还是如此一个人才,程亦风心中赞叹,似乎有种传奇话本中的英雄活过来的感觉。“可惜我卧病在家,不能亲见。”
“今后大人有的是机会见他呢。”高齐道,“太子殿下已经吩咐了吏部尚书,让状元郎到兵部供职■了兵部员外郎。”
“果然?”程亦风长久在兵部深受冷千山“架空”之苦,暗想,倘若得了哲霖这个得力的帮手,办事大约会顺利得多——若哲霖果真是个能够委以重任的人才,自己便可以索性把兵部交给他,岂不乐哉?“不过……”他又有些惊讶道,“殿试才结束,就已经补实缺,这倒少见。”
“太子殿下有心改革,并不理会那些繁文缛节。”高齐道,“不仅状元郎立刻要上任,榜眼、探花——所有新科进士都已经或者由吏部分配了职务,或者让他们各人提交擅长的事务,无论京官还是地方官,十月底之前都要开始办差。”
少年人还真是雷厉风行,程亦风想,又问:“那么诸位学弟都分派了什么差事?”
“那榜眼彭茂陵做了户部员外郎,探花刘春冉则进入獬豸殿,因为暂无实缺,就做书记之职。”文渊道,“我们则都是办直接跟新法有关的差事,几乎就是原来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无非多了一顶乌纱帽而已——高兄策划‘官雇’,而我则负责‘官买’和‘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