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诺夫拿起墙壁上挂的一个煤油灯和点上,一只手捂着鼻子一边解释道:“这里平时没什么人下来。”
说着,他带着松瑞走到了西边的一个铁门门口,他从上衣的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小得只放下一张小孩睡的单人床,房间里也确实只有这么一张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床以及一个生锈的透风孔,连灯也没有。不仅如此,房间没有被粉刷过,房子粗糙的红色石砖就这么暴露在外面,地面也只是水泥地。
“不像人住的地方吧?”伊万诺夫突然笑道,这种笑满含了讽刺,嘴角一边微微提起,眼睛微眯,语气里有些得意忘形的雀跃“以前老头关不听话的玩偶的地方。”
他说这句话本来是想看看旁边这个玩偶现任主人的反应,让他意识到自己手上的玩偶肮脏不堪,这种好戏可不容错过,但是没想到这个主人也学着他讽刺地笑了一下,“是吗。”
他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有看到期望的表情,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
算了,不计较,反正他快死了。
他安慰自己道,想到此心情又好了很多。
他挪了个位置站在旁边,用下巴指了指:“搬开。”
松瑞也没有生气,只是看了他一眼,走了几步,手都没动,就猛地一脚把床尾踢得移了位,吓得伊万诺夫都差点贴墙上去了。
松瑞歪了歪头:“可以了吗?”
伊万诺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点了点头。
移开的床尾后就可以发现一个和地面一样颜色的石门,但如果不是直面看的话,是不容易发现的。
石门很窄,仅仅可以容下一个成年人的宽度,而其上,有一个锁孔的凹陷。
伊万诺夫走过去蹲下来,他先把煤油灯放在地上,然后从裤子的荷包里面取出了一串钥匙,拿出其中一个打开后,用力把石门翻了起来,石门从地面的剥离发出了阵阵轰鸣声,原本覆盖在石门上的灰尘和细沙从上面落了下来,像灰色的瀑布一般,随后一个通往地下的石梯显现在两人眼前。
伊万诺夫把煤油灯拿了起来,粗声喘了几口气,刚刚那个石门太重了,他几乎使出了全力才搬开。
“走吧。”他说道,把煤油灯放在身前,慢慢地一步步走了下去,而松瑞则一脸平静地跟在他后面。
楼梯陡但不长,没多久就到了头。
伊万诺夫把煤油灯举高到头顶,尽可能地照亮整个地下空间,一个全身布满金色的大金库呈现在两人面前,金库很高,差不多有2层楼那么高,人站在它面前显得十分小,但是就算是那么大的金库,周围却布满了j-i,ng致的巴洛克雕塑。
松瑞本平静的心因为此景泛起阵阵涟漪,他的嘴巴因为震撼而微张着,眼睛也比平时睁大了些。
如果金库那么大,里面的财宝不可想象。
把松瑞表情尽收眼底的伊万诺夫站在旁边,一脸得意,“就是这个没错吧。”
“欧洲王族的巴洛克风格,全身呈金色,雕满了花纹。”松瑞摸着金库上的纹路,重复了一遍传言“不错,就是这个。”接着他走到伊万诺夫的面前,伸出了手“钥匙。”
伊万诺夫从另一个裤荷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包,上面绣的同色花纹随着煤油灯反光,但是就在他只是在松瑞面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一副坏计得逞的样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松瑞无言,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好。”
就这样,在他们原路返回到达会客厅后,松瑞又再一次伸出了手,“钥匙。”
但这个时候伊万诺夫却噗呲一声爆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脸因此变得扭曲,原本严肃的眉眼挤在了一起,变得有些滑稽,身体因为吸气的缘故向后仰,整个安静的别墅里回响着他越发变得尖锐的笑声,而松瑞和上杉雪却始终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过了很久以后,他终于平静了下来,边抹着眼泪边走往上杉雪坐的那个位置走去,“岛津松瑞啊,你究竟还是比不上你爸啊。”
松瑞依旧站在原地,挑眉问道:“哦?”
伊万诺夫:“人的野心是无尽的,你爸是最清楚不过的,但为什么到你这就不懂了?”说着,他站在上杉雪坐的沙发后,一只上面全布满体毛的手突然一把抓起了上杉雪的长发,痛得上杉雪的脸有些微微地皱起,他抓着头发把上杉雪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凑上前左右端详了一下,赞叹道:“真是漂亮啊,漂亮得我都想用用。”
上杉雪沉默地看着他,眼睛里却全然没有为这句话感到生气,像是盖了一层又一层的冰,伊万诺夫自打没趣,一把把他重重地甩到沙发上,侧身看向仍站在门口的松瑞,得意道“那么,你可以死了。”
话音刚落,意想中的枪声没有响起,他慌张地看了看四周仍如雕塑一般笔直站着的俄国大兵,喊道:“开枪啊!我说开枪啊!你们这群蠢货!”
但是任凭他怎么喊,他们都没有动静,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门口不说话的松瑞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伊万诺夫一下子搞急了,被发胶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和他脸上惊恐万分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你笑什么?”
松瑞:“哈哈哈哈..你还没搞清楚吗?”
伊万诺夫一愣,脑子里迅速过了一边从松瑞他们进门到最后回到这里的全流程,一开始松瑞见到这群士兵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