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轮流对雪衣折磨了一番,整个过程雪衣都没吭一声,身上已经有些血迹,那双瞳之中的怒火却没有熄灭熊熊燃烧着。
看见雪衣如此硬气,也有人来气了,休息一会,站起身取过了一旁的鞭子,挥动的鞭子在空中响起了剧烈的呼啸声,这一下的疼痛可不是拳头可比的。
雪衣闭上眼睛,然而料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
身周浮现了熟悉的味道,雪衣睁眼,一道笼罩在黑雾中的人影挡在自己的身前,他的手握住了空中的鞭子。
“你、你是……”
营帐中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人,几人士兵皆有些心惊胆颤。
妖帝挥手将鞭子甩远,将雪衣身上的铁链斩断,看见他身上的血痕,赤红的双瞳又沉了几分,暗光一闪,几个天兵身后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软倒在地上。
雪衣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痕,哑着声音道,“你来了……”
“恩。”轻应一声,妖帝没有责备他,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将他抱了起来。
“你放开。”雪衣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脸色暴虐起来,“我自己能走。”
“别胡闹。”低沉如金属的声音响在雪衣耳际。
听了他的话,雪衣不再挣扎,安静的躺在他怀中,小脸上涌上了一抹苦涩,仿佛是自语一般,“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要对我好呢?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只会更多。”
妖帝没有回答他,怀抱着雪衣缓缓的从营帐中消失。
而他消失之后,原本在校场训练的景澈和流清飞速的向此地疾掠。
一把掀开帅帐,里面除了倒在地上的几具士兵尸体,再也不见身影,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沉了一分。
好不容易追上他们,黎轩喘了口气,“怎么好好的忽然往这跑了?!”
一进帅帐,面色惊愕道,“这……怎么回事?”
景澈沉着声音,吐出一句话,“妖帝来了。”方才正是他和流清感到了巨大的妖气才赶过来的。
“什么?!”这句话也被随后进来的李靖,泰山等人听见,泰山立刻惊呼了起来。
李靖y-in沉着脸,“没想到他真的来了?现在可不止是这不周山发生着战役,还是说这不周山对他如此重要,让他抛下其他地方前来此地!”
“既然来了,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计划之中,本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景澈面色虽沉了几分,却没有显得太过紧张。
“来人!”景澈忽然一声断喝,“将在此处看管的所有人都叫来。”
“是,二殿下。”
很快,数十个天兵恭敬的站在景澈面前。
景澈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过来?”
“属下失职。”众人齐齐跪地。
“我要纠结可不是你们的失职,军中铁训,第三条是什么。”
众人沉默,无人开口。
“说。”景澈面色冰冷,再次问道。
“启禀二殿下,是不准虐待俘虏!”众人齐声吼道,立刻就有人狡辩,“但是这些妖物,害死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若是不教训下他们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动用私刑,你们与那么些妖又有何区别?”景澈目光逼视着他们,众人只觉的面对着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又没有胆气去反驳,已有人面上涌上了郝然之色,“二殿下,我们知错。”
“知道就好,各去军法处领五十大板。”
“是。”
众人退下后,帐中只余下军中几位的首脑,景澈仿佛没有被方才的事情影响,开口道,“今日的训练照旧。”
妖帝到来的消息,景澈他们并没有隐瞒众天兵,出去的时候,气氛沉凝而庄重。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天兵看着景澈和流清依旧是一派平静淡然的气度,奇迹般的让自己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反而变得更加刻苦的训练。
回帐的时候,景澈见流清正坐在书案旁,提笔挥墨,并不是在处理公务,而是在作画。
很久没看见他作画了,景澈静下心来坐在他的身边。
雪白的宣纸上,几笔下去,画面已经初成,那是一片森林,却不是快活林,景象景澈从未见过。
然后,流清画了一块石头,搁下了笔。
景澈将画拿起来看,奇怪道,“为何整个画面除了森林之外,就只有一块石头。”以往流清的画多为山水画,画石头并不奇怪,但若只画一个石头,那就奇怪了,况且,景澈总觉得那块石头并不简单。
流清涌起复杂的神色,听他轻声道,“你可知道在三千年前,妖帝为何会率军攻打天庭?”
“想要坐上天尊这至尊之位吧?”景澈回答道,“毕竟很多人都想要权利。”
流清却摇摇头,“这只是其一。”
景澈纳闷道,“莫非你知道原因?”
流清沉默了下来,清幽的脸上很难得涌起了几许追忆的神色,片刻后,他略带讥诮的道,“三千年前妖帝率军攻打天庭,实是天庭咎由自取。”
景澈不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我和墨曜很早就认识。”
“什么?”景澈大惊,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什么时候瞒着我认识他了!我竟然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看着流清的眼神,明显在说,你对得起我吗?!
流清瞥了他一眼,“我和他认识,甚至在我上天庭之前,也许算不上认识,我们从未说过话,只是在一个地方。”
景澈以前听流清说过,在很小的时候流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