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果家要办席,家里没那么多的桌子板凳碗筷,村里都是这样的,一旦哪家那户家里有事,都会找相熟的人借碗筷,板凳桌子等,等席办完了,再把那些还给人家。”封衡在旁边给司云解释。
司云还是第一次见,他在原身的记忆里见过这种场景,但还是避免不了惊讶,“他们不怕到时候不记得自己的东西吗?”
封衡笑了出来,耐心的给司云解释,“不会的,每家都给自家的东西做了记号,一般都不会认错,就算没做记号,每家每户自己的板凳坐了几十年十几年,总不该不认得的。”
又有一波人经过,司云忍不住弯腰去看,果然在那东西下面看到了一个记号,不由得啧啧称奇,劳动人民智慧多。
“衡子,衡子家的,你们会去吃饭吧。”有个人笑着朝司云和封衡打招呼。
司云笑着点头,“是啊,刘果通知我们了,我们明天就去吃饭。”在村子里,渐渐就有人向他们打招呼了,两个月过去,打招呼的人越来越多。
司云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适应,从最开始的犯尴尬,到现在的自然,他意识到,他和封衡是真的被村子里的人接纳了。
昨天有刘果来请吃酒席,说不定后天就有张家请他们去吃酒席。
不知道司云这句话触到了那个人的什么笑点,那人突然笑了出来,说:“不用明天,今天下午就能去吃啦,先走了,到时候记得来吃饭哦。”
那人说完就走了,弄得司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问封衡,“那人笑什么笑?我说错了?”
“没有。”封衡显然憋笑憋得厉害,“阿云,你没说错。”
司云眯起眼睛,恶狠狠威胁,“说实话!”
封衡轻咳一声,只得说实话。照道理说司云说的也没错,只是那是对于和刘果家关系不怎么样,并且住得远的家庭来说的,他们会在真正办席的那天来吃饭,吃完饭然后离开。但是他们和刘果住在一个村,并且关系很不错,所以就不用明天去。
严格来说,虽然是明天成亲,但办席的时间则会持续三天,第一天是准备宴席,晚上主家就会请帮忙做饭的和关系好的吃饭,第三天则会吃一次早餐,至于第二天,是一天三餐都会包,或许第一天第三天吃得比较简陋,但也是酒席。
封家村周围几个村都是这样的,封衡倒是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习俗,但他们这里就是这样的。司云家在林家村,就在封家村的隔壁,所以当他说明天去吃饭的时候,那人才会觉得好笑。
司云听完,无语半晌,这和他在现代参加酒宴也差不多,不过形式不一样罢了,他有好友好成亲,他们会在前一晚包吧热闹一个晚上,庆祝他单身的最后一晚,第二天才人模狗样的去吃酒宴,第三天和新人们说说话才离开。
经过封衡这么一说,他在原身记忆里也看到了,看到那些,他更加无语。原身的记忆他虽然继承了,可因为讨厌原身的关系,除了一些重要的记忆,比如人际关系等,其他的都略过没怎么细看,没想到就因为没看,就出了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