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应该回松江了?陈锦言起身缓缓地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不要脸地想,嗯,还好,脸还是那么好看。
他很满意地打开笔记本,开始订回松江的机票。
程知予打了一辆车,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新威集团楼下的一家咖啡馆,左顾右盼,看到薄晋洲抬起手,冲她微微一笑。
衣冠楚楚的人不管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格外引人注目,何况薄晋洲眉星剑目,长相格外出众。
程知予不急不缓地行至桌边,看了眼时间,“薄律师来得好早。”
他微微一笑,并没解释自己为什么到的那么早。他了解陈锦言早到的工作习惯,也知道程知予跟着他一定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可是他却不习惯让别人等。因此他到这儿的时候,比约的时间足足早了半个小时。
两个人把该对的东西对了一遍之后就开始相对无言了,程知予看了眼时间,距离竞标还有半个多小时。
薄晋洲眸色淡淡地盯着手边的咖啡,攸地开口,“我听锦言说,你最近经常见苏扬?”
程知予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轻舒一口气,“快五个月了,她很谨慎,有点磕磕碰碰都要过来医院看一下。”
“磕磕碰碰?”薄晋洲眸色一紧。
程知予心知自己说话大意了,“不是不是,不是您想的那么严重。”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孕妇嘛,生活起来难免会有些不方便。不过您放心,她知道照顾自己,在同一栋公寓楼里找了个阿姨,一有点不舒服阿姨能随叫随到。”
薄晋洲蹙紧的双眉并没有丝毫缓解,程知予看着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思虑再三,还是说出了口,“接下来这番话我是以苏扬朋友的身份说的,薄律师,我认识苏扬才两个多月,都能看出来她的性格虽然倔强可是心地是极软的,如今她孤身一人在霖海,无亲无故,您作为她老公,她还十月怀胎地要给您生 ...
(孩子,您就不能服一下软,厚一下脸皮,求她回心转意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薄晋洲全程都盯着手边的咖啡,除了在听到“苏扬”两个字的时候,其余时间全都面无表情。
程知予也知道自己逾越了,说完之后,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对您说这些话,可是这样的苏扬,连我看着都心疼。况且,我自己有一个一出生就没有妈妈的干儿子,我知道单身父母在面对自己的骨肉时有多难,如果因为我得罪你而让这个世界少一个林小星,那也值了。”
如果换成别人,这些话程知予根本就不会说。可薄晋洲是陈锦言最好的朋友,他虽然没当面对薄晋洲说过什么,可跟程知予提起来的时候,也是感叹那两个人都是倔脾气。
如果她的话能点醒其中一个人,哪怕是得罪了这个人呢,又有什么关系。
程知予目光坦然地看着薄晋洲,他忽地勾唇一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什么都敢说。”
程知予没想到他会提起那次的事情,微微垂眸,不好意思地抿唇,“那时候陈……律师一直在鼓励我,所以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
薄晋洲别开视线,良久,才又出声:“他从没这么认真过,希望你不要辜负他。”同样是不择手段地争取到一个机会,爱而不能得的苦,不希望他也遭受。
原本以为半天就能高下立见的投标会,中间横生枝节。鑫业的负责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露面,偏偏新威集团的董事长跟鑫业这边的交情颇深,等了一个小时之后,直接宣布取消投标会。
这个案子就这么暂时被挂了起来,程知予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出乎她的意料,林仲昊和林小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