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所伤,就算能保住魂魄,日后怕也是要吃尽苦头。
“姑娘,虽你不是地府中人,但能在这儿见到你,便是缘分,你用东南枝在我胸口取一些心头血,在他们的眉尖各点一滴,但可不受这天怨伤害。”苑女冲冬瓜温柔地招着手,像唤小狗来啃骨头似的。
从这九尾狐全身上下开始发光的时候起,冬瓜便感应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以压倒一切的力量挡在她身前,现在更是只需人家手指一点,她就能飞灰烟灭,连渣也不留,她可不想在这儿找死,然,硝烟味还未散的战场,叫她心里堵得很,“打不过,气气她也好”。于是,一脸谄媚样的肖冬瓜吊儿郎当地晃荡过去,一边低头作揖,一边挤眉弄眼道:“不敢,我还想多活几年,跟您有缘份了,怕是跟我这条命就没缘份了,容我稍稍八卦一下啊,当年您都成神了,七窍玲珑心,绝对的稀有品种,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被做成盏灯?”
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但冬瓜就是揭了。瞧着苑女瞬间冷凝的脸,冬瓜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摆个阵,以防万一。
“太久的事情,我都快以为那是别人的事情,你一问,我倒是想起点了,这东南枝当年便是我所栽。”此时,冬瓜的下巴“喀吱”一声掉在地上,这么劲爆!
“世间本就以阴阳而论,非作为所能更改,光明谓之阳,黑暗谓之阴,位于天之涯海之角的极地心便是自开天辟地以来与世间光明对立的‘阴’,集天下间所有邪恶于内,无边无际,其间散发的天怨不依靠任何宿体也能自发生成,是一种哪怕连神魔都沾之必殒的怨气。当年人世间洪荒天劫来临,极地心疯狂吸收世间邪恶,天怨慢慢侵蚀外界,所过之处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女娲娘娘用索魂引都找不到消失的这些人的踪迹,天神们死伤无数仍不能阻止天怨外泄。唯我不同,七窍玲珑心能净化天怨,然,我心只一颗,阻得了这面,挡不了那面,人间只是短短百年,生灵便消亡过半,长此以往,不过千年天道必亡矣!若不能化作明灯照亮极地心,天怨只会越积越多,若不能死死封印这极地心入口,难保他日此劫不再复生,所以我请求女娲取出我的心化作盏灯悬于极地心之中,日夜净化天怨,再用我的血化作东南枝,覆盖整个极地心,将其与外界隔绝。”
冬瓜汗颜,虽说她不知苑女所说真假,但那盏灯确是有用之物,若非她心无杂念,怕早被怨气玷污了,如此看来倒是自己 ...
(小气。
“千万年来我的心血没有白费,却不想那十八层地狱下的血魔竟假借十殿阎罗躯体,毁我东南枝,利用三途河引天怨入地府作孽,我心感应东南枝变化,便从灯中分出二魂一魄于世,与我兄长替我保留的一魂一魂融合,转生成唐时苑女,只因灵智未开痴傻有余,白白耽误十几年光景,等我入地府时,天怨已经遍布整个阴司,血魔用我东南枝控制着整个地府,而没有东南枝的就只有死路一条。阴与阳不能失调,我用元神与地仙白蒂约定,若他能保住地府安宁,我便许他十殿阎罗之位。今日牺牲之人,皆是为救地府而亡,待极地心再度封印,我会在盏灯中与他们为伴……”
她说耽误,那十几年时光对她来说只是耽误,那桥夫的千年等待呢!值吗?
冬瓜睨着她不语,为何她更喜欢痴傻的小女子呢!想必桥夫也是吧!终归他的傻妻是没了。
“你这是要我自己剜?”苑女扫着屁股后面的尾巴,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催促道。
虽说冬瓜心中还有些疑问,比如白蒂不是鬼,是地仙?那青叶是什么?血魔居然能取得东南枝,那可是她的血,若不是与她有些关系怎么可能办到?还有,她既知白蒂给她东南枝是变为了压制她的七窍玲珑心不让她恢复真身,若说她那时痴傻不知还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