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是灵力驱使的,他的灵气又和故总不可分割,而故总属于余亦勤,所以换算过来,等于他的约束对余亦勤不起作用?
要真是这样,那问题就大发了,他要盯着余亦勤,就只能实实在在地跟对方形影不离,天知道他堂堂一个债主,怎么会混成这样?
但更诡异的是,杜含章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太抵触这个委屈又弱势的债主的地位。
他不抵触,就只能内心复杂地冲余亦勤招了下手:“过来坐吧,老盯着我的后脑勺也不像话。”
余亦勤刚醒那会儿,本来是打算加入的,是赶上杜含章正在说他土,他才坐在门口的,想看这位能真情流露到哪个地步。
不过一直到现在,杜含章都只流露了那一句,土不土的余亦勤倒是无所谓,毕竟又不是要跟他谈恋爱。
他耳旁风似的放过了那点微不足道的人身攻击,拉着藤椅过来了。
——
这边陆辰看完照片,正在给迟雁发消息。
[雁子,你定位一下王树雅,尽快找她到办里问话。]
“二队一枝花”很快回过来一条语音,不过声音却是陆陶的。
[哥,是我,雁姐在忙,手机给我在玩,你说的这个我马上跟她讲,你还有啥要吩咐的没有?]
陆陶成了鬼,又没有余亦勤的修为,现在还碰不到三次元的普通手机,迟雁的手机却可以,因为是防异办特制的。
期间余亦勤走过来,考虑到杜含章不待见自己,毅然将椅子放在了陆辰和古春晓这边。
杜含章也没资格管他坐哪,只能看他跟自己坐成了面面相觑。
陆辰没管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由于这边一堆人,他没用语音,低着头在屏上一顿戳:暂时没有,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无聊得要命。
陆陶:[不会聊天就忙去吧您叻。]
陆辰看他恢复了以前的画风,有些心酸又欣慰,觉得弟弟长大了。
陆陶却不愧是个话痨,才说完让别人去忙,接着就是一条长语音。
陆陶:[你同事在探那个山洞的走向,我在帮你们做技术分析,我学的专业告诉我,它是一个巨大的古河道,很早以前,可能跟整个市的地下水都是互通的。]
杜含章本来在跟余亦勤对望,闻言错开眼,想到什么似的往陆辰的手机那边凑了凑,说:“陆陶,是我,问你个事。”
陆陶:[诶?老板,你跟我哥在一块儿呢。啥事儿你说呗。]
杜含章“嗯”了一声:“你刚说那个河道,以前可能跟市里的地下水是相通的,那你查一下,它的走向跟梅半里工地上那口井,和清微宫后院的井有没有什么关系?”
陆陶:[现在没法查,河道曲里拐弯的,主干道都还没摸清楚呢,不过问题我记下来了。]
杜含章应了声“好”,才把话语权还给陆辰,就见余亦勤正在看自己,他笑了下说:“看我干什么?”
余亦勤在想他刚提的问题:“你是觉得那个古河道和市里的那两口井,也是通的吗?”
“我觉得是,”杜含章说,“这些都是和水相关的东西,他们在市里的两个活动地点也是井,应该不是偶然。而且,如果这个假设是成立的,那么他们的主要活动据点,可能都在这条河道上。”
余亦勤受他提醒,也想起件事来:“说起来那天骨妖抓住我之后,也是走的水路。”
杜含章点了下头,感觉这猜测即使不准,也应该差不了太多。
在他们小声交谈的期间,陆辰也在和陆陶继续沟通,他输入道:那个河道有多长?弄明白了吗?
陆陶:[目前探明的长度是三十四公里,前面塌方了,有多长还不知道。]
陆辰起先以为就是一截,闻言大吃一惊:这么长的水路,干了个底儿朝天?
陆陶:[这算什么?从历史里消失的东西海了去了,这个只是沧海一粟,懂不懂?]
陆辰是个糙人,不是很懂:行了,没你懂,这个河道起点呢?找到了吗?
陆陶:[找到了,在第七峰,离那个湖不远,藏在一片人都进不去的一线天里面,只能用无人机来探,鬼都不知道。]
陆陶:[给你看个断面扫描,你就知道咱地球母亲的折耗有多大了,从河道里还有水的时期到现在,水位下降了一百多米,牛皮。]
陆辰:[行,你继续做贡献吧,出了结果告诉我一声。]
陆陶这次回了个表情包:莫得问题.j
陆辰聊完天,退出去看了眼陆陶发来的河道照片,发现果然挺震撼的。
那是一个山体的断面,巨大而幽深的洞口横生在陡直的山壁上,光线都照不太进去,陆辰看着它,突然觉得人是如此渺小。
不过下一秒,古春晓的问题就将他从感慨里拉了出来。
她终于懵完了,转头错乱地看着余亦勤说:不可能吧老余,雅雅那个样子,出个门都难,她能犯什么案子啊?”
她是个干什么都能真情实感的人,余亦勤拍了下她的背说:“你别急,不是她的话,陆辰也不会冤枉她。”
“对,我们不会随便冤枉谁的,放心吧。”陆辰接过话,顺便将手机上的对话框拉回去,点开笔录递给了古春晓,“出门并不是犯案的必要条件,王树雅确实有问题,她的笔录和古春晓对不上。”
古春晓接过来,目光动了两下,看见了屏幕中央的一个问题。
17、你最后和古春晓联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当时她跟你说了什么?
王树雅: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