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瞎胡闹嘛!
就连老农都表示,以往都没这么j-i,ng心地伺候过的田地,怎么主家这么胡咧咧也不怕心疼哎?
他们农人说到底最看中的就是这块地,这些人伺候了一辈子田地,就看不惯人糟蹋东西,殿下的命令他们是必须要执行的,都有人记着呢。但平日里头的除除草、捉捉虫还是可以的。
能挽回一份是一份吧。
然而这些情况都没有发生。
昨天还看到生了虫,今天想要去抓的时候就没有了,昨天还看到土里冒了草,今天想要去拔就发现它已经气息奄奄得浮在水面上了。
开始大家都以为旁人干了活,闲聊时候才发现谁都没做过。
那是谁?
难不成是管事的?一想到那个极其严肃的管事是那种在大家散工之后会去捉虫除草的设定,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真相的揭晓来的猝不及防。
是鱼。
在他们伺候田地时候胆小躲在一旁的鱼苗。
为了防止水体富营养化以至于生藻,虽然在稻田生态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夏安然命人投喂了鱼粮,但这些鱼长时间饥一顿饱一顿,那可不得掘地三尺得找吃食嘛。
土里遗漏的草籽、虫卵很快进了它们的肚子,就算有杂草趁夜在鱼休息时候发了芽,那也扛不住一遍两遍得耙啊。
扎根不深的杂草轻易就被鱼尾巴给从泥地里头掘了出来,只能无助得飘在水里头,日头一晒很快就蔫了。
这么个寻食法子,别说长在水里的虫了,连偶尔路过饮水的小飞虫都能被这群饿鱼给一口吞。
鱼尾巴能够掘动杂草,却动不了已经回青了的健康秧苗,它们只能不甘不愿得当水稻田的护卫者,顺带还要为水稻施肥。
这可真是颠覆了农人们的理解能力。
还真是活生生的想要马儿跑,却不给马儿吃饱草,是黑心资本家无疑了。
夏安然耳力多好啊,他早就听到这些人在议论什么啦!小国王站在田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从他竖着耳朵不停捕捉声音的动作就能看出这可把他给得意坏了。
虽然有拾人牙慧之嫌,但是他也是很努力得回忆投放量和投食量的,一开始也没少担惊受怕,就怕这些个野性未消的鱼苗把稻子给挖出来,这时节要再补种肯定要影响到产量。
还好结果很美好。
其实也不是一直都不让它们吃饱的。
夏安然认真地在心中反驳,等稻子开花的时候这些鱼就能吃个饱了。
长期饥饿的稻田鱼在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吃饱喝足,积蓄完肥膘全身金黄准备入冬的时候……就是最好吃的时候啦!
正所谓优胜劣汰,剩的吃掉,他这样c,ao作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哒!
这一片试验用田地约莫有三大亩良田,五小亩中等田,还有八小亩下等田。这些下等田在很多年前也是上等田,但当时的农人太过贪婪,就把地给耗坏了。
农人的结果不提,按照汉律他们自然得不了好,但无论如何处理,于土地来说它们都是做荒废处理。
在夏安然来之前,这种降等土地的待遇是晾着,什么都不种,任他长满杂草。养个十来年,到时候就像荒地一样一点点地伺候着,按照经验来说仔细此后这它应当也能变成中等田。
但现在这块田被夏安然拿来种黄豆了。
豆类植物能够给它的好基友大豆根瘤菌提供生长空间,这种菌类可以吸附住空气中的氮类,并且将其固定在自身周围。
在现代农业中种植豆类前,农户们会在土壤中撒入这种菌种,并且创造根瘤菌入侵到大豆内部的机会。
二者为共生关系,根瘤菌需要大豆根系提供的有机养料和生活环境,大豆则是需要根瘤菌消化吸收后供给的可直接吸收利用的氮肥。
而同时,根瘤菌本身也能驱逐土壤中别的菌类伤害到大豆,是一种非常优秀的农业菌。
也因此,种过大豆的田地总是特别肥,再种别的植物事半功倍。
但是这种菌在如今是肯定买不到的,只有令其自生培养。好在土壤中充斥着各种固氮菌,它们只需要一个机会。
比起良田,夏安然更关注的是这些因过度开伐导致肥力耗尽的中下等田。良田的情况基本一致,而劣等田却各有各的成因。
中等田还好治理,只需要将下层的土壤翻上来,或者施用一定的有机肥,让它缓过来了就好。
但是一些下等田……其表层土壤几乎完全不存在营养质,基本已经沙化,犁头所能到达的中层营养流失也非常严重,而想要再将下层翻上来,就如今的情况来说来说人力消耗过大。
在现代也只有用拖拉机,甚至于大型的挖土机来重新整理田地。
事实上,用时间来治理这一点在如今是没有错的。
风会带来自播植物,这些植物对土壤完全不挑剔,在荒地上扎根之后它们会用尽全力将土壤下层的养分抽上来,并且留住伴随着降雨落在土壤表层的每一份化学元素。
而后春去冬来,这些一年生的植物在这里枯萎,复被积雪压入这片土地,慢慢和它融为一体,然后成为另一个小生命的养料。
如此循环反复,土壤失去的肥力会渐渐恢复。
但是这个过程太过漫长,夏安然打算人为地加快这一速度。
这块田地现在被施加了大量的蚯蚓粪。
蚯蚓这种动物被达尔文称为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动物,在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