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念头保持了大约三天,第三天,放勋大清早起来,召臣子们开议事会,让他们把那散宜女给一并带进。
唐小宇:???这又是什么,ao作?
散宜女身形婉约,是个清秀佳人,在以体力劳动为主,妇女们日夜c,ao持农活的古代显得鹤立j-i群。当然姿色肯定比不上神君,只能说是人间的小佳丽。
放勋对着她语出惊人:“你明日开始就是我妻,但今日,不办婚嫁仪式,办祭神典礼。”
唐小宇顿时气得口歪眼斜差点中风。什么破玩意啊!这不就是要娶小妾怕正妻生气所以送个礼物讨好么?!
底下几个臣子脑筋没唐小宇转得快,皆窸窸窣窣悄声讨论,显然被放勋这决定弄得有些懵。放勋不想多解释,任由他们讨论,甚至连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散宜女都没搭理。而几个臣子的讨论重心很快就从“为什么要把仪式改成典礼”上,转到“典礼该怎么办时间够不够用”上。
或许在他们眼中,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放勋娶妻续弦,其它过程一律不重要。
☆、第 49 章
正午,十二根石柱的影子缩到最短,没有遮蔽略显炎热的祭祀台边一片寂静。
这份寂静很快就被逐渐燃起的喧闹所取代,数量不少的人开始在四周奔跑,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物什,他们额头冒汗,面容看着有几分紧张。
没过多久,臣子们簇拥着一匹白马拉的红色马车而来,马车上,放勋头戴黄色冠冕,身穿黑色袍服,神情肃穆,似是即将要完成什么壮举。
马车在祭祀台前停下,放勋起身下车,穿越放着祭桌祭品的石质平台,登上木屋台阶。他伸手去推木门,却发现木门被反锁了起来,使力推不开。
他只好改为拍门,拍了几下也不见开,当即就有些恼怒。
几个臣子见场景尴尬,迅速互打眼色上前劝阻,请他们的帝专注于祭神,先不要关注其它事。
“怎么,我建的房屋,我还进不得了?”在那么多人眼前铩羽而归,放勋的面子很是过不去,他怒而下令:“给我把门砸开。”
有了放勋的命令,臣子们面色一喜,正欲动手,木门兀的无风自动,向内旋开,陵光神情冷静甚至略显淡漠地望着门外一众人。
那表情刺得唐小宇揪心般难受,特别想跪地哭嚎:真的不关我事啊神君!!!我是被胁迫的!!!
放勋的心跳加快几分,前几日那种羞耻和难堪复又回到他的脸上,他狼狈地咧了下嘴,正欲开口,就见陵光走上前,朝他伸出了手。
什么意思?要牵手?
放勋困惑地望着那只手思考,迟疑该不该握上去。
然后,那只手改伸为递,把某样东西放到了他的掌心。
那是块一指厚一掌大的红玉,触手温热,非同寻常。而它的上面似乎隐隐有只鸟的纹路,粗看拟形,细看又会隐没。
“拿去。”陵光的语调波澜无惊,平得像没有任何感情:“这玉可以保佑你子孙延绵,你拿去雕个谷圭。”
放勋的内心还在难堪中挣扎,下意识拒绝道:“我不能……”
最后的“收”字尚未说出口,他已然感到眼前一片赤红,有劲风扑面,如芭蕉呼扇,倏然冲天起。身后的臣子们皆发出惊呼,他茫然回视,又跟着他们抬头的动作望去,那只伴随他多年,艳丽动人的红鸟展开华美羽翼,正翱翔在湛蓝的天际。
没过几秒,附近梧桐林里,一只稍小的金色鸟儿窜上天空,殷殷叫着追随红鸟而去。
金鸟展翅飞走,林子里登时稀里哗啦乱响,成群的鸟儿黑压压腾起,如大片黑云般从无知的众人头顶掠过,留下鸟屎无数。
“咦、咦……?”有人擦着脸上的鸟屎,发出个疑问的破音。
咦个屁啊!这就是把神君气走的下场明白不!
唐小宇的吐槽果断应验。
当天晚上,他被迫体验了半次跟散宜女的交gou。为什么说是半次,因为放勋从头到尾的心情只有郁卒和赌气,导致他到半程才反应过来两人在干什么。
于是他骇得飞速快进了,进得有点猛,直接从床铺上跳到了议事会。底下众臣一片呜呼哀哉,说是鸟儿暴luan,百姓们的田地里粮食蔬果毁坏无数。
这还不算完,自神君走那天起,外头就仿佛无休止的开始下雨。唐小宇待了这段时间,感觉古代比现代的气温略高几度,冬天没有空调暖气也没冻死过人。按他现代的概念,温度高,海平面就高,再加古代没有高效的排水设施,连番下雨,很有可能会导致水灾。
果然,很快臣子们就从哭嚎鸟儿暴luan转为哭嚎洪水泛滥,说是下游淹了好几个氏族,甚至某些地势较高的小山丘都被没顶。家园被淹,灾民们自然就跑来安详富饶之地抢夺,搞得本就减产的粮田损害殆尽。
臣子们皆提议,说是有崇氏的首领鲧治水能力不错。放勋对这人有点印象,但并不是好印象,可惜此刻他的心思不在这之上,见大家一致推举,便勉强答应下来。
而他愁闷的心思在哪儿呢?在家事上。
那一夜赌气,散宜女有了身孕,放勋的心情顿时更为复杂起来。另一边,丹朱没了从小抚养他长大,像娘亲般存在的人,问父亲原因也不得,本就不太亲近的父子关系降到冰点。
放勋很头疼,彻夜难眠,坐在屋前台阶上,望着星空发呆。他手中握着陵光给的那块红玉,想到陵光说的保佑他子孙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