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宫行川也看见了时栖的手机屏幕。
“顾兮不是想跟我争吗?我满足他。”时栖恶劣地勾起唇角,咬着筷子,撩起眼皮觑宫行川,“叔叔,我是不是很坏?”
时栖还记着顾兮抢他男一号,故意卡他戏,还间接导致他中暑的仇呢。
宫行川的眼神暗了暗,好不容易熄下去的火又有了冒头的意思。
世人都说时栖小肚j-i肠、心肠狠毒,只有宫行川知道,他披着恶劣的皮,内里是朵娇艳欲滴的花。
不过别人不知道最好,宫行川更乐意自己让这朵花颤抖,滴出芳香的蜜。
“名单里没有他。”宫行川又给了时栖一颗定心丸。
他正等着锅里的鱼豆腐熟,心不在焉地问:“有谁啊?”
时栖没指望宫行川给他答案,谁知宫行川竟真的把嘉宾名单发了过来。他不客气地点开,一眼就看见了陆航和楼珩的名字。
陆航在网络上的呼声很高,再次出现在名单内,是时栖预料中的事,但是楼影帝也在嘉宾之列,他挺意外的。
时栖笃定,宫行川肯定不懂abo的意思,否则就凭定妆照下的评论,他和楼珩都不会被允许出现在同一块荧幕上。
宫行川的确不懂,他正在查。
起先宫行川没在意。
网上的评论一天一变,他接触甚少,不可能每一个都去关注。但是时栖闹了一路,评论下又热热闹闹全是关于abo的话题,他就忍不住去搜了。
不搜不要紧,一搜,宫行川都要被气笑了。
虽然《偷香》剧组只放出了两张定妆照,时栖和楼珩的同人文却已经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宫行川点开的这篇叫《难以放手的爱》,全篇没有剧情,全是动作戏,简直是睁眼啪啪啪,闭眼啪啪啪。不是在啪啪啪,就是在去啪啪啪的路上。
“不堪入目。”宫行川摔了手机,冷着脸把埋头吃火锅的时栖抱到了自己腿上。
时栖叼着菜叶子,茫然地仰起头。
“吃你的。”宫行川把他的脑袋按回去,然后低头,咬了咬时栖白净的后颈。
说是咬,倒不如说是厮磨,就是黏糊的吻,唇贴上去不够,还要用牙齿在皮肤上印出印子来宣示主权。
标记了就是我的。宫行川心想。
时栖后颈微微一痛,本能地联想到咬破腺体的设定,但他觉得宫行川不会懂abo的意思,所以并没在意,而是继续低头啃碟子里的菜叶子。
啃了没两口,lily和陆航的消息都轰炸了过来。
lily问他是不是又作死惹宫行川生气了,陆航问他有没有被宫行川从办公室的窗户扔下去。
时栖咬着筷子叹息:“怎么都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他窝在宫行川怀里回消息。
-没有,好着呢。
这是回给lily的。
-托您的福,还活着。
这是回给陆航的。
“吃饱了?”宫行川把手机从时栖的掌心夺走。
“叔叔?”
宫行川掌心一翻,把他的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还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韭菜。”时栖哼哼唧唧地说,然后被宫行川强硬地搂在了怀里。
他面色微微发白,胃里一阵翻腾,却没有直接吐出来。
宫行川很快想起时栖的腰不能碰,不着痕迹地松手。
时栖忍了又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反应并不是很激烈。他挺了挺胸,在宫行川诧异的注视里,转身扑过来。
“叔叔,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时栖浑身发抖,激动得恨不得去亲吻宫行川的唇。
只是一次短暂的接触,不能代表什么。
时栖已经受够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仔仔细细地望着宫行川的脸,在滚烫的视线里,垂下头,无声地笑了。
*
顾兮要参与录制《双面派》的消息不胫而走,他的经纪人只是宫氏娱乐旗下万千经纪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听见这个消息,差点失去理智。
“你确定嘉宾名单里有你的名字?”
顾兮跷着二郎腿坐在酒吧的卡座里,嘴里叼着烟,轻蔑地嗤了声:“当然确定,宫行川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真是你,不是时栖?”经纪人不厌其烦地追问。
“时栖当着我的面说不演《偷香》,不上《双面派》,你觉得宫行川还会给他机会?”顾兮吐出一个烟圈,烦闷地撩起额前沾满酒气的头发,“现在,王浮生我是不想演也得演……要想翻身,《双面派》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经纪人几番确认以后,定下心,兴致勃勃地规划起未来:“我这就去买水军,造成时栖要和你争《双面派》嘉宾名额的假象,把他捧得高高的,这样等剧组公布你的名字,他会跌得比谁都惨!”
“还用你说?”顾兮把手机撂到经纪人面前,得意地点了点下巴,“我已经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