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小的恶鬼,用了邱光济的法子就练成了如此霸道的修为,若是邱光济自己呢?九濡不得不经心,黎柯惯常不屑这些y-in谋阳谋,他便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问了问喻武黎柯近来政务繁忙的原因,喻武说是凡、魔二境不太平,想是邱光济按捺不住,想要联络凡境将黎柯包抄在中间了。九濡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喻武将自己仍在世的消息传达至他旧部各处,直言要求他们若神帝有诏,诏必回。九濡怕得是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经营了,原想着让邱光济知道自己活着,他直接找上门来,届时处置了他是名正言顺,可现在邱光济却只针对黎柯,他便不得不多耗费些心思,总要护得他周全才是。
“阎王那边的消息最先传回来,说是但凭帝君拆迁,绝无二话。您消失的这一百多年,阎王承了您的神谕,邱光济拿他没有办法,y-in兵势力已不可小觑。”
“那就好,嘱咐丰牙、妙意他们,近来减少外出。”
“是,是否让肥遗将您接回来?”
“不必,不用担心我。”又匆匆说了几句,九濡听见外面黎柯回来的动静,慌张切断了连接。
“在和谁讲话?”黎柯不想承认自己早早便放开了神识,想看看那人在他不在的时候都会做点什么。九濡和喻武之间的联系用得言符,黎柯不知道他与谁说了什么,只知道他用了言符。
“一位旧友。”
“你旧友倒是不少。”黎柯冷哼了一声,九濡低着头没再说话,他对这样的态度有些气愤,明明是九濡先来招惹他,最后却总会变成好似无理取闹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九濡看着黎柯愤然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无力和苦恼,明明不想惹他生气,便尽量少说一些话,却总是事与愿违。
夜里黎柯又出去了一趟,他午后回来时其实还未处理完政事,明日还有几个魔族分支的领主要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着急忙慌得回来一趟是要做什么,只为了回来生这一场气的吗?
九濡原打算好好睡一觉,过两天黎柯再闹起来,还有一场硬战要打,第二天一早九濡还未起身,有人拍门说是魔尊陛下着他将自己书桌上的那枚私章送过去。
九濡倒是记得黎柯有用私章的习惯,以前不在仙帝宫时签发公文的私章都是交给司文保管,处理政务时也方便。这枚私章却不是签发公文常用的那种样式,瞧着倒像是书画上用的,私章在一方小木匣子里,匣子上的图案一看就是黎柯自己刻的,憨态可掬的一只小狐狸。
出了院门来人已经走了,黎柯在这住了几个月,正殿怎么走大体也知道,便揣了小匣子一个人往正殿走。清早魔境魔气最是充沛,对九濡来说,几可称得上浓稠了,黎柯自己的小院子里有他设置的禁制,隔绝了不少魔气,九濡待得久了也就不那么难受了,此时一出来顿时觉得周身如细小钢刃切割着一般刺痛着。原地站了一会儿,迎着朝霞晃了晃头,九濡觉得可以将那些刺痛忽略了才抬步往正殿走。
怕黎柯急用,九濡走得很快,原本想着从侧门进去悄悄递给正殿里随侍的文官就好了,不想殿外竟没人服侍,九濡只能自己低着头进去。穿过院子走到门口处才有人迎上来问是他是哪里来的,九濡低着头说明来意,那人说私章乃重要之物,不敢随意转交,让他自己进去送。
九濡倒没想到黎柯现如今治下竟如此严谨了,一枚收藏用章,黎柯自己以前不知刻了多少枚。这魔宫的大殿和仙界、凡间的殿堂规制都不太一样,九濡又是从侧门进去,需得先穿过一条长长得回廊才能转到正殿。
进了第一道门还未走出多远,远远得已经听到了黎柯在大堂与人说笑的声音,突地从左侧廊柱后面冒出来一个人,一出手便是逼人的魔气将九濡扣在了廊柱上。
九濡这时才知中计,有心之人将他引到这里来,无非是打算着将他与黎柯一起算计进去。那人原本得着的消息是手下这人是个难啃的硬茬子,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心来得,只要逼着他将这人的实力显于人前,众魔知道黎柯自己还藏了这么一位能力卓绝的仙人,此后的事便不用他来c,ao心了。只是没想到他尖刀一样的魔气已经刺入此人琵琶骨下三寸,那人愣是咬着牙一声未吭,只是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推拒了他一把,并无半分修为的样子。
九濡剧痛之下还记得先将黎柯的私章藏在储物戒中,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得了去对黎柯不利。
袭击他的人周身裹在浓重的魔气之中,光是那魔气就足以让九濡痛不可当了,此时肩下的伤痛倒是让他更清醒了些。虽然他没有神力护体,但多年修炼剑道,身法还是在的,当下双手死死扣住那魔物的一只手,口中念起大密宗祥睿明咒,扯着那魔物往廊柱后退去。
大密宗祥睿明咒是克魔咒,原先的九濡在神力加持之下只一句咒语便能荡涤魔物周身魔气,再不能以魔气害人。如今效果自然大打折扣,也只是让还c-h-a在他琵琶骨下的尖刃变细了些罢了。
此人原是死士,按原定的计划是行了这一击便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