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呈川忍不住伸出手,用大拇指摸了摸关棠的一侧酒窝,眼底流淌着几分好似得偿所愿,又好似怅然若失的笑意。
他从来有分寸,没怎么醉过,只在这个人的酒窝里,一场大醉,至今未醒。
关棠被他摸得背后汗毛都立起来了,忙往旁边躲,却被人扣住。他严肃地警告道:“干什么,不许亲。”
莫呈川笑了,摆出退了一步的样子,拨开他的手说:“那抱一抱吧。”
说着将人按到了怀里,关棠身上的气息一如多年前,干净温暖,带着股酣醇的甜味——这可能是关棠总是含着糖来亲他那段时期遗留下来的错觉。糖甜得倒牙,吃糖的人倒是甜得刚刚好。
关棠象征性地挣了几下,然后没动了。
他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觉得鼻子发酸,便闭上眼睛,把这股淡淡的酸意给憋了回去。莫呈川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脖颈上,他使劲攥手里的瓶盖,硬塑料的边缘咯在他手掌心里,几乎要抵到骨头上。
这算什么?
关棠脑子里刚升起一个问号,紧接着就找不到痕迹了,只能勉强叫莫呈川的名字来提醒他:“莫呈川。”
莫呈川还没说话,倒是他的肚子极轻细地咕了一声。
关棠立刻被牵走了注意力:“你还没吃饭?”
莫呈川叹气一样说:“不要在这里谈这个。”
外头的人渐渐散了,关棠从莫呈川的怀里退出来,“臭毛病,赶紧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