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气氛太恐怖,和那次在沃雪派一样,连凌长老也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只有荆星阑老神在在,现场的发展很合他的心意,他盯着步炎彬的腿火上浇油,“当时木木那么小,幸好他从小养花攒了些药,不然他以后该是瘸着腿被你们欺负的吧。”
凌长老和步炎彬头跪在那里,只祈求这个人闭嘴。
荆星阑不会闭嘴,他还问凌长老,“那时候,步炎彬说的话能信吗?”
凌长老想到了沃雪派命灯堂,想到了在天极峰跪断的经脉,和天极峰顶一地的鲜血,脸色惨白如纸,“不、不能信,不能信。”
“好,既然你说不能信了,就是根本没这回事,负责什么的无从谈起,但有件事要好好谈谈。”荆星阑的话在两人二中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他停顿的这一会儿,两人心高高悬着,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剑。
“木澍濡没看洗澡,你罚他跪了十天的事怎么说?”
那把剑中终于落下了。
凌长老心骤然一跳,在这样恐怖的氛围下,什么都来不及想,只大喊着:“没有!尊者!尊者!他是有灵力护体的!我没有禁锢他的灵力啊!”
“十天。”寒乾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是我让你跪得还是太少了,让你现在还能走路。”
“尊者!不一样的尊者!他是有灵力护体,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如果他再在天极峰跪一次,必定是九死一生啊!
“不会有生命危险?”木瀛笑了,“我的宝贝儿子,只是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既然是诬陷,你们两个继续像上次那样去天极峰峰顶跪十天吧。”寒乾说:“也不一定会死。”
不一定会死……吗?步炎彬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现在终于瘫坐在地,上次七天,有爷爷替他跪两天才没让他的腿废掉,这次呢。
这次,爷爷救不了他,步家人救不了他,沃雪派更救不了他。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本来以为就算不是喜事,也会是件好玩的事。
大家心思各异,只有荆星阑心满意足,他还问木木:“这里还有以前欺负过你的人吗?”
木澍濡愣愣地摇头。
“那个师兄呢?”荆星阑问。
“可能死了或废了。”寒乾那一剑可很厉害。
“还有谁让你不喜欢,不开心?”荆星阑很了解他,如果不是真的让他很受伤,很多人很多事,他都放在心里,不会说出来。
就得逼着他说。
这群人不利用白不利用。
木澍濡弯起眼睛看他,梨涡里浸了糖。
“嗯?有没有?”荆星阑继续问,堪堪抵住他的美人计。
“我不喜欢张大福。”木澍濡皱皱鼻子,幼稚地叫出焦福不喜欢别人喊的名字,“虽然他们送我回沃雪派,但是猎户拿了娘亲很多很多钱,重阳节想要一株菊花想娘亲,他都不给我买。”
“张大富每次吃j-i腿都会故意把油抹在我的衣服上,娘亲给我做的十几件白白软软的衣服都是油腻腻的手印。”
专门把张大福留下,还给了名字的寒乾,脸上的表情很j-i,ng彩。
“我还不喜欢黎陵,他总说和你是竹马,以主人的身份让我离你远点,还不喜欢《植物乐园》宣发组,他们干嘛在你获胜之后,把黎陵的宣传照放在c位?”
荆星阑:“……。”
不是,现在怎么突然说起了那些事?不是要解决这里的事吗?
“我还不喜欢荆星月,我知道她觉得我配不上你,她说以前跟你传绯闻的明星都长得很好看,是觉得我丑吧,她……”
木瀛:“???”
“好了好了,回去再说。”荆星阑连忙先阻止他,“先说这边的。”
“是你让我说的。”木澍濡声音很轻的反驳。
荆星阑忙点头,“是我是我。”
木澍濡抿着嘴笑起来,“没有了。”
“没有了?”荆星阑看向寒乾,好像在提醒木澍濡,“真没有了?”
荆星阑的眼神一点也不单纯,明显夹带私怨,木澍濡不知道该如何提醒荆星阑,这个不是他的情敌,而有可能是……
对寒乾的感觉很复杂,即使有恨,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啊。
荆星阑问完了,寒宇才开口,“木木,你还没说这是谁呢。”
木澍濡脸上的笑,让好几个几百岁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拉着荆星阑的手,上前走几步,“这是我男朋友。”
他心情非常好,大师带他去荆家的时候,木澍濡就一直在想,也要带大师见家长,那时候他有点头疼,因为他没有家长,现在虽然不确定,但这些人里肯定有一个自己的父亲。
“男朋友?”寒宇纳闷,他也算是个很有见多识广的人了,怎么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男朋友就是、就是……”木澍濡思考在天衍大陆能代表男朋友的身份,想了想好久,都没想出来。
“就是未婚夫。”荆星阑言简意赅。
未婚夫确实能听得懂,可是,不是说他们还不是未婚夫吗?木澍濡抿抿唇,当然也不会反对。
寒宇愣了一下,寒乾皱眉,“什么未婚夫,父母都没同意怎么算未婚夫?”
木瀛终于有一次和寒乾站在统一战线了,“当然不能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