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正吻得投入,谁料对方忽然撤退,说走就走,何砚之一抿嘴唇,把嘴里的糖咬碎了:“我饿了,做饭去。”
俞衡:“……”
果然是报复。
正在兴头上被迫停止,任谁都怪难受的,俞衡沉默片刻,居然笑了:“你等着啊,你说三天不能碰你,这是第二天。”
何砚之:“……”
俞衡口头上报复回去,转身走了。
何砚之表情一言难尽,在思考了一会儿“自己为什么要犯贱”以后,又很快想开了——虽然新手司机技术不过硬,但也还凑合,那天晚上他确实是爽到了的,让俞衡多练练,再熟练一点,以后就能更爽一点。
就是他这个“陪练”有些辛苦。
他这么想着,内心竟隐隐地期待起来。
似乎完全忘了自己事后差点报废的菊花和老腰。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达半年“空窗期”太过寂寞,何砚之跟小保镖搞了一次,就有点食髓知味了,压抑已久的渴望重新翻涌起来,像是死水注入了鲜活的水源,一时难以再重归平静。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等着俞衡“三天后”报复他,可真到了日子,对方却把他给鸽了。
他澡都洗好了,准备工作都做了,结果小兔崽子往他身边一躺,跟他说:“睡觉。”
何砚之气得差点原地升天。
这可比亲到一半突然退出缺德多了,砚总自诩套路深,谁想到遇到俞衡,居然是小巫见大巫。
小保镖背对着他,一副“我已经睡了别打扰我”的样子,何砚之气得直磨牙,y-in恻恻地说:“不是说好了今晚来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俞衡闭着眼回他,“快睡觉吧,时间不早了,睡得太晚,你明天又要起不来。”
何砚之还不死心,凑过来主动抱他:“不晚,我们就搞一次,可以十一点前睡觉。”
面对某人的盛情邀请,俞衡居然无动于衷,他翻过身面对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矜持的人。”
何砚之:“……”
他矜持个屁。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费铮,”俞衡语气沉痛,“他有一次,因为男朋友鸽了他,在宿舍叫唤了一晚上,最后被我们三个蒙在被子里揍——我觉得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可以克制住自己。”
何砚之:“……”
他是个虽然性取向不正常,但生理需求非常正常的成年男人,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克制什么。
俞衡耐心地解释道:“你看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彻底,这种事情呢还是点到即止为好,一周一次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情人节才过去三天,我们还是先缓缓。”
何砚之咬牙切齿:“难道你自己没有需求?”
俞衡真诚道:“你是我雇主,一切以你身体为先。”
何砚之近乎崩溃:“我现在很好,生龙活虎。”
俞衡:“那你走两步看看。”
“……”
砚总自觉遭受到了平生最大的羞辱,他深吸一口气:“我记住你了,俞衡。”
俞衡点头:“当然,不光你脑子记住,你的身体也应该记住。”
何砚之差点被他气成智障,他用力翻过身,拿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那你半个月之内都不要碰我了。”
俞衡:“遵命。”
“……”
挖坑给自己跳,说的大概就是砚总这种人了。
何砚之内心烦闷,背过身就不想理人,许久他听到俞衡轻轻叹了口气——有个十分温暖的怀抱从背后环住了他。
他本想挣扎,但脑子已经条件反s,he地想到“被抱住就能安安稳稳睡一晚”,违背他的意愿发出指令,身体没进行任何反抗。
俞衡轻轻环着他,鼻息打在他颈间,还怪痒的。
何砚之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他语气不十分愉悦地开口:“都拒绝我了,又贴上来干什么?”
“你以前也这样吗,”俞衡问,“隔三差五就得来一回,不然受不了?”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何砚之更不爽了,“没有的事,真正拍戏的时候,根本没空想这个,一天下来已经累得半死,除了睡觉不想干别的。还隔三差五……有时候三五个月都不见得有时间。”
“那为什么突然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俞衡低声说,“是……寂寞太久了,一旦尝到点甜头,就上瘾,戒不掉?”
何砚之:“……”
不戳穿他还是好朋友。
“你……”俞衡似乎欲言又止,许久他忽然笑起来,“你别着急,真的,说实话我也没怎么好好谈过恋爱,大学四年一直忙着打工、学习、拿奖学金,不像费铮,对象换得比袜子还勤快。”
“所以,咱们以后时间还长着呢,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等你再好一点……到时候你可不要嫌我烦。”
何砚之稍微有点被安慰到:“哦。”
“那么,”俞衡非常认真地说,“想维持长久的情谊,要从雇佣关系做起——你已经欠我一个月工资没结了,砚总。”
何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