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仿佛烧起来了,耳尖红透,他眼眸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和惊喜。
李乾坤迷茫且惊喜地问道:“你——不是,那什么,吗?”
掌星河木着一张英俊的脸,扯谎:“你的病让我的病治好了。”
听到掌星河这么说,李乾坤怔愣了一瞬,呆呆地望着居高临下摁住他手腕的掌星河,看着掌星河那英俊的脸、那宽大的肩膀、那结实地摁住他手腕的手臂……
倒在熟悉的榻上,李乾坤仿佛整个人都被掌星河那熟悉的味道所笼罩着,闻着掌星河那近距离的味道,李乾坤脸上的热度阻止不住的蔓延,连王大夫给他吃的药都压制不住热度散发,此时就连脖颈都透着粉。
李乾坤的眉梢竟然也透出了喜意,眼神更加期待了,他说道:“那,你——”
掌星河没答话,用右手摁住李乾坤的两只不安分的手腕,空出自己的左手来,大拇指一伸。
指腹被尖利的犬齿划破,掌星河眉头微微皱起,但也顾不上痛,食指挤压出血珠,塞进李乾坤的嘴里。
李乾坤凤眼圆瞪:“!”
尽管他是惊讶的,可是,身体对九春连环之毒的抵抗本能,却让他做出此刻最合适的反应来。
两片温热却柔软的唇瓣,柔柔软软的包裹过来,带着小触点的舌掠过血珠,一滴滴,贪婪地卷走。
李乾坤的双眼还瞪着,惊讶却又感激地望着提供给他解毒血珠的掌星河。
浓郁的、刚好是身体最需要的阳气,顺着血珠滑入喉咙,缓解了身体所有的不适,李乾坤醉醺醺的,身体轻得要飘飘然,仿佛羽化登仙。
蜜气开始转淡。
李乾坤的脸看起来也没那么红了。
掌星河收回了自己的大拇指。
同时,他心中不禁想到,如果他刚刚伸过去的不是自己的大拇指,如果抵不住诱惑,伸过去的是他阳气最浓郁的地方。
大拇指上,仿佛还残留着刚刚唇瓣柔软的质感。
日。
掌星河木着脸,拎起李乾坤的衣领,毫不留情地,迅速把人往窗外一拎——
李乾坤:“!!???”
掌星河把李乾坤提了起来,帮他被拎出去之后站稳,接着丧丧的抱回了自己的冰鉴,让自己凉一点儿:“我的血好像有点管用,但不知道够不够,你去找王大夫。”
夜里凉风一吹,李乾坤骤然清醒。
他抓住窗框,修长的手指抠得窗框下陷,李乾坤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你——”
掌星河强行木着脸,重复道:“你去找王大夫,别来一起睡。”
接着,掌星河别开脸,小声道:“你知道的,我治好了,容易忍不住。”
特别是那蜜气,犯规!不是人为可以忍耐的。
李乾坤:“……”
李乾坤再次涨红了脸。
毒又被暂时压制下去了,可中毒后的种种,李乾坤还记在脑子里。
李乾坤也没有忘记,在得知掌星河治好了之后,他心里那一刹那的惊喜。
李乾坤仓惶飞走。
惊喜什么,他中毒之后,不是最厌恶那物,觉得肮脏透顶的吗!更被提碰到了。
可是、可是,李乾坤又记起了,今天掌星河下河抓虾的所有情景。
所有。
包括那滑过的水滴,包括那沾s-hi的衣衫,包括那结实的肌理,包括那宽大的、沾了泥土的脚掌……
甚至,下河之前,掌星河额间滑过的汗珠,以及,那汗珠沾在手帕的味道——
不,他完全不惊喜,没有惊喜,一点也没有。
当李乾坤回到自己的厢房,李乾坤肃容而坐,背脊僵直。
所有的举动,所有的计谋,都是出于身体急需汲取阳气的本能,和他本人无关。
至于掌星河——
李乾坤也是暗暗佩服的。
依照王大夫所言,这种最恶毒的九春连环毒,在中毒之人急需阳气时,会让中毒之人散发香气,俘获方圆十里血气方刚的男人,让男人发狂。
掌星河竟然能忍得住。
而且,忍住了不止一次。
李乾坤面沉如水。
是因为掌星河定力非凡,还是因为他李乾坤明晃晃地穿了龙袍,还是掌星河为谁而守身如玉?
之前几次,他的身份分明还是隐瞒着的。
李乾坤没继续想下去。
“召王太医来。”李乾坤此时又变成了往日的自己,语气平淡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