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怜他们,第四天下午,燃油送上门了。
程度的小别墅里藏着不少东西,游艇和飞机的燃料,堆成小山的狗头金,还有一个装满现金的保险柜。
知道老五捡了条船后,李鱼立马去地下室拎了两桶油送来。
老五高兴得合不拢嘴,刚想来个哥俩好的拥抱,绕成蚊香贴在青年腹部的白花蛇探出头来。
老五,“……”
李鱼把蛇头按下去,问老五,“你们要走吗?”
老五愣了下,挠了挠后脑勺,“不走,这么大的地方就咱们几个人住,爽得要死,傻子才走呢。我就出去买点东西,顶多一天就回来。”
李鱼点点头,“我跟黎叔过两天就搬回来。”
老五把油提上船,将油箱灌满后,去了c,ao作室。
知道他要试船,李鱼连忙跳上去,想跟着过个干瘾,还没站稳,藏在衣服里的蛇蹿出来,快速的从在甲板上滑过,溜了。
青年一路追到小树林。
大概是被海水泡过的缘故,沙滩边的树林短短几个月涨势骇人,树干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李鱼根本找不到蛇的踪迹。
他抬起手,圈成一个扩音器,“程度。”
安静停在树梢上的鸟突然受惊般振翅飞起来,李鱼仰头,心里莫名的害怕。
咽了咽口水,他又开口喊了一声,“程度。”
这一次,不只是嘈杂的鸟叫,还有树枝被摇晃,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有东西来了。
李鱼惊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
头顶怪异的沙沙声正在扩大,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他封锁在密林中。
明明不大的树林,仿佛被放大了许多倍,无论怎么跑,最终都回到原处。
心跳声和喘气声缠绵在混沌的大脑中,李鱼累的两眼发黑,一个踉跄,面朝下摔下去。
疼痛不可避免,李鱼下意识用手去撑地,却摸到一根粗壮又又冰凉的东西。
不是蛇,是别的。
那东西从他掌心滑过,迅速缠到腰上,将他从脸面着地的危机中解救了出来。
李鱼看清了,是藤蔓。
心脏跳得更快了,他张开嘴却喊不出声,眼眶发热。
有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他的下巴,抬高。
李鱼错愕,紧跟着感觉嘴唇被另一双唇封住,有舌头探入口腔,时而温柔,时而粗暴。
虚无的空气中,渐渐出现黑色的头发,贴着一枚粉色创口贴的光洁额头,被眼帘遮住的眼睛……
老五把船上船下找遍了也没找到青年,他不甘心,扯嗓子又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他有些慌,扩大了搜索范围,最终在树林里听见了奇怪声音。
像是有人在拍手鼓掌。
老五想一探究竟,却怎么也无法靠近,走着走着就又绕回原位。
邪门,太他妈邪门儿了。
想了想,他用脚在沙滩上留在一行字,跑了。
程度回来了。
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现。
跟小岛上仅剩的几个人打过招呼,他亲自去山里,把黎叔和林小舟接出来,安顿到以前的房子里。
林小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间找他哥。
他哥正在睡觉,嘴里不断发出鼾声,跟猪一样。
林小舟拉上门,回到客厅,发现大坏蛋正在白纸上画图。
虽说这人挺讨厌的,可一段时间不见,又忍不住会想他。
林小舟把屁股挪到沙发上,悄咪靠近。
程度瞥他一眼,伸手把人拎到腿上,“想求抱就明说,磨磨唧唧的。”
林小舟象征性的挣扎几下,红着脸说,“我没有……”手却不老实的抓住大坏蛋腰侧的衣服。
终于被抱了,小孩儿心满意足,这才把眼睛挪到茶几上,“你在画什么?”
程度,“画图。”
林小舟,“……”
程度在画房屋设计图,他打算将小镇推平重建。
李鱼醒来,自己找系统要了菊花膏抹上,屁股倒是好了,腿根还是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