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也走过来询问有没有事,听对方说没有,他拿出证件证明身份,问,“我们想找物资搜寻队的人。”
“我知道他们,我可以带你们去。”
“行,就你带路吧,走近道。”钱松叮嘱。
斗篷男人忙不迭点头,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看三人有没有跟上。
张泽锋满脸不高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既然是你找人带路,积分由你出。”
钱松没那么好欺负,他冷冷斜睨过去,“如果我没猜错,这只异种该是你的实验体,教授通知我和苏和,不过是辅助你。”
张泽锋的脸色又难堪了几分。
钱松继续说,“既然是你的实验体,凭什么让我出积分,让我出也行,你自己去找搜寻队的人取货,我和苏和在这儿等你。”
张泽锋不敢,他对异种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剔除。
天知道跟异种一墙之隔的时间里,他是怎么艰难熬过来的。
更何况,按照规定,从搜寻队处取到货以后,他们要亲自将那恶心的畜生押送回研究所。
万一出个意外,关押的笼子出了问题……
张泽锋不敢再深想,他已经开始腿软了。
李鱼瞥了眼前方颤抖的麻杆腿,悄悄冲钱松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松哥厉害。”
“想占我的便宜,做梦。”钱松对张泽锋意见不小,能力不出众,却总想着出风头,别说是他,整个实验室就没一个看他顺眼的。
斗篷男人只把几人领到搜寻队在三区的临时驻扎点就走了。
看着一个个牛高马大,肌r_ou_健壮的兵哥,张泽锋垮下的脸立刻扬起谄媚的笑,“大哥,我们是来取货的。”
“东边,自己去找。”搜寻队的人连续三天没合眼,好不容易回到地堡,还要临时分捡物资到车上,运往各个地方,没人有空搭理几个研究员。
张泽锋受到冷遇,脸上僵住,眼里的热络也没了,扭头冲李鱼和钱松凶巴巴的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钱松翻了白眼,拉着李鱼跟上。
驻扎点是上面专门划给搜寻队的,面积不小,如同一个大型的货物中转站,到处停放着大型货车。
李鱼一路走一路看,经过一辆八**货车时多留意了下。
大货车上的东西被军绿色的布盖着,但从轮廓能看出来,应该是什么大型武器。
看来这次,他们搬空了一个军工厂。
李鱼让系统扫描,看看有没有将来能用到的东西。
系统说有,“顺着数过去第三辆车上,有不少小型炸弹,还有自动式手枪。”
李鱼,“盯紧。”
十分钟后,三人停了下来。
堆满杂物的角落里,一个透明的,密封的玻璃笼子躺在地上。
笼子顶部装有病毒过滤的装置,里面蜷缩着一个瘦弱的,一动不动的小孩儿。
他双手抱着腿,脑袋埋在膝盖上,只能看到没穿衣服的后背,和杂乱的头发。
张泽锋掏记录本,停在距离笼子两米位置,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松哥,麻烦你先去看眼。”
钱松不动,挑着眉反问,“你呢?”
张泽锋摇摇手里的本子,“我得负责做记录。”
钱松抱着胳膊冷笑,“不去。”
张泽锋的视线投向李鱼,“苏和,你去。”
李鱼点头答应,正好可以借着机会仔细观察异种的外表。
小孩儿的手臂和小腿外侧,和成年异种一样,都有深色的鱼鳍,支撑鱼鳍的骨刺延伸出一点,尖锐得如同经过j-i,ng心打磨的钢针。
李鱼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扭头问钱松,“我需要做什么。”
钱松朝附近看了一圈,搜寻队的每个人都在忙着搬东西,没人有想功夫搭理他们。
“得先找人把那玩意儿弄出来,压在地上,然后抽血,割下皮肤和取少量毛发。”
李鱼听得直皱眉,前后两个还好,中间那个……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直接下刀子不得疼死?
他问,“不能打麻药?”
钱松摇头,说不能,“教授说过,每一只刚弄回来的异种都要经过这一道程序,毕竟麻醉留在身体里,多少产生一些影响。”
李鱼下不去手,一句也不说了。
张泽锋赶着回去复命,催促道,“你们俩怎么回事,赶紧叫人来动手。”
见两人一定不动,他气得失去理智,想自己动手,刚往前迈了一步,笼子里的小孩儿突然醒了。
“动了,动了!”
惊恐的叫声划破忙碌的空气,四周的人全看过来。
张泽锋连连后退,五官因为过分恐惧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