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观主意味深长道,“我这段时间也挺辛苦的。”
李鱼还是点头,“那是当然。”
老观主嘴角一抽,决定来点直接的,“所以你看着费用……”
李鱼,“我没钱。”
“……”老观主快哭了,着急道,“你没有,但他有啊。”
李鱼抿着嘴不说话,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老观主心说总不会想赖账吧,正准备嚎两嗓子,就听青年说,“您放心吧,少不了您的。”
老观主一秒笑呵呵。
就在这时,玄关的门开了。
盛易明在进门的瞬间,浑身的气势骤然收敛,冷冽中多出几分温和。
李鱼走过去,“是公司出事了吗?”
盛易明微微点头,“嗯,不是什么大事。”
李鱼微眯起眼,想从对方脸上窥见出欺骗的痕迹,然而没有,男人的脸上波澜不惊,眼神中带着点点询问,仿佛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特助特意等在楼下的凉亭中,只为了说一件公司的小事。
“也可打电话说的,大老远跑来多麻烦。”他试探道。
盛易明对答如流,“这是他的工作,应该的。”
李鱼又盯着男人看了几秒,放弃寻找破绽,他想,应该是任务的突然中断,让他有些疑神疑鬼。
老观主是当天下午走的。
偌大的屋子里少了一个高瓦数的电灯泡,并没有显得冷清,反而温度攀升,似乎飘着恋爱的粉色泡泡。
两个大男人就跟连体婴似的,走到哪儿都是如影随形,手拉着手。
他们一起看电影、一起泡澡,盛易明处理公务的时候,青年会拿本书窝在办公桌旁新买的懒人沙发上玩儿游戏。
每天夜里,他们都会做最爱做的事,让身体和灵魂都得到慰藉,体会到彼此间最深的依赖。
这样的堕落又令人沉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这天清晨,李鱼从睡梦中醒来,睁开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男人的睫毛很长,像两片不肯扇动的蝶翼,安静的耷拉着。
李鱼凑过去,舌尖舔过睫毛尖,亲吻上方的眼帘。
偷亲在任何时候的是一件让人害臊又尴尬的事,为免被抓包,亲完第一时间青年就往后撤,脑袋缩进被子里,假装自己还没醒。
下一秒,盛易明睁开了眼,手指撩了把青年露在被子外的头发,伸手抱过去。
“偷亲我?” 他出声控诉,手指拨开被子,果然看见一只红透的耳朵。
舌尖蹭过耳尖,引得被子里的人一阵颤栗。
空气被点燃,将清晨藏进屋内的凉风炸得一点而尽,只剩下灼热的火。
火烧到一半的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李鱼将汗津津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去,目光触及到手机屏幕,眼神立即从迷蒙变得惊恐。
没有什么比自己和野男人一起玩儿火的时候,突然接到老爹电话更尴尬的事了。
李鱼盯着屏幕没动,怕自己的声音太哑,被听出端倪。
手机终于在一阵活跃的铃声后停止了叫嚣,还没松口气,手机再次响起,呱啦呱啦个没完。
大概是声音太过聒噪,另一颗脑袋也从被子钻了出来。
男人灼热的体温从后面靠近,李鱼像只被踩了痛脚的猫,抓住被子从床上蹿到地上,拿上手机,晃着腿跑进了卫生间。
地板冰凉,青年踩上门口的吸水地毯,做了两个深呼吸后,他十分郑重的给丁爸爸拨了回去。
听筒里的嘟声只响了一下,就被接通了。
丁爸爸语气恼怒,“你刚刚在做什么?怎么不接电话。”
他脾气硬,想儿子了打个电话也是这么高姿态的端着,李鱼见怪不怪,脾气柔软的回道,“吃早餐。”
“这个点了才吃?”丁爸爸冷笑,攥着电话的手指不断收紧,手机快要变形了。
李鱼看不见那头的情况,以为老爹是诚心诚意的在发问,于是一点也不老实的回答,“之前出去运动了,所以才这么晚的。”
“是吗,我以为你是因为昨晚上了夜班,早上起晚了。”
“……”
从和丁家人和解至今,这是老爹第一次主动提到他工作上的事,李鱼直觉不太对劲,对系统说,“有问题。”
1551,“什么问题?”
“没什么。”李鱼迅速思考一番,突然将手机拿远,装模做样的喂喂喂,最后撂下一句,“爸爸,我这边信号不好,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他给唐宋去了一个电话。
唐宋像是一直守在电话前,第一声嘟响刚落下,就接通了电话,“你撒谎的事被发现了,不是我说的,是你哥他们突然跑来找你,发现你不在,就找了个服务生问。”
李鱼,“……”
居然猜对了!我的脑子开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