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头。
警卫舔了舔嘴唇,“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很有趣宝贝。”
他松开少年的手腕,夺下把短短的刀。
他看着那把刀,冷笑一声。
廖谨的手不自然地弯曲着。
剧痛让他面无人色,他的笑容却越来越明艳。
男人拽着他的头发,“虽然我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是我应该让你明白,什么叫听话。”
头撞到墙面上的感觉廖谨这辈子都不想体验一次。
血顺着脸淌下来。
还有很多淌到嘴里。
这个时候他们都没说话。
确实是适合说遗言的时间。
第二次廖谨已经看不见眼前有什么了。
他只知道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可能要大打折扣了。
大概率会留疤,要是他能活着出去的话。
第三次男人把他转了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小美人。”
他捏着廖谨骨折的手腕,“还能动吗?”
廖谨似乎疼的呜咽一声,于是男人万分满意地放开他的手。
“你果然这样才能学会听话。”他痴迷地抹去廖谨脸上的血,“别害怕,别......”
一把刀c-h-a进了他的喉咙,他猛地往下一压。
剧痛让男人不得已放开手,用力将他甩到墙上。
廖谨压着想吐血的yù_wàng,将地上的枪捡了起来。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近战了,差点爬过去捡枪。
廖谨连开数枪,男人的腹部都被打穿了他才松手。
血液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
他把刀掰成了两节,一节被男人扔掉了,一节在他的皮肤里。
他硬生生地压进去。
廖谨晃晃脑袋,从死不瞑目的男人身上找到了小型炸弹。
他贴在实验室的门上。
他很疼,浑身都疼。
他感觉自己现在从头上淌下来的不是血是脑浆。
希望楚锐看见他这样别害怕。
他退后几步。
炸弹带来的强大冲击力直接将他撞到了墙上。
“废物。”廖谨模模糊糊地说。
你也有......责任。他回答。
身体他们两个人交替控制。
廖谨吐出一口血。
他大概命不久矣。
他对着被炸开的实验室探出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他问:“看见我的小美人了吗?”
他能听见外面嘈杂,这么大的声音当然会引来人。
虽然报警系统已经炸掉了。
廖谨看不清。
他不知道楚锐在哪。
他昏过去之前都不知道。
他当然也没看见楚锐抱着他哭的特别惨。
楚恒把楚锐抱在怀里,转身大步出去。
军医井然有序地处理着现场。
楚锐眼睛泛着一层银光,他说:“还有一个人。”他的声音哑得楚恒都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