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浓到不能忽视的信息素味道。
楚锐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我,”
廖谨发红的眼睛一眼不眨地望着他,像极了盯上猎物的豹子。
他很有耐心,他已经等了几十年了,因此他愿意给楚锐几十秒的时间,等他把话说完。
“打扰了。”楚锐道。
廖谨把将要脱口而出的解释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不需要解释,这个时候能解释什么?
而且楚锐所想的就是他要做的。
楚锐道:“您需要抑制剂吗?”
房间里的香气不像是一个oa的,楚锐并没有觉得富有吸引力,反而本能地排斥着。
“谢谢。”廖谨声音沙哑,“我在几个小时之前刚刚注s,he过。”
“那么,”楚锐站在门口,彬彬有礼地说:“晚安。”
如果情况允许,如果廖谨愿意,他很乐意这么干。
但是现在现实情况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也麻烦的多。
在床上滚一次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或者说,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还有可能会让他更加头疼。
“我就在隔壁,”楚锐道:“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来找我。”
廖谨点头,语气不明地说出一句;“您真是太好了。”
楚锐点点头,然后把门关上了。
廖谨一动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钉在椅子上。
颜谨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这个时候廖谨有多难受他就有多难受。
廖谨现在居然更偏向于用忍受来解决问题。
只要楚锐有一点不愿意,他就可以一直忍着。
虽然是一个人但是颜谨真的很想去打击廖谨的天真,告诉他别傻了楚锐是个alpha,你就算再给他二十年的时间他也没法接受自己被另一个oa睡了的事实,哪怕廖谨不是。
在楚锐认知里,就没有低头和示弱这两个词。
廖谨也不需要他低头示弱。
廖谨总是想把楚锐关起来,不让他见任何人,如果他想要逃跑,那就戴上镣铐。
他哪都去不了,他想做什么都要征得廖谨的同意。
这个疯狂的念头每次都在楚锐受伤之后达到顶点。
确信爱人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但是廖谨做不到。
无论他之前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得多么完备,他还是做不到。
他不愿意看见楚锐受一点伤,他当然也不愿意楚锐难过。
要是有一天楚锐真的被他关起来,恐怕在楚锐元帅崩溃之前,廖谨会先抱着楚锐一边哭一边道歉。
所以您打算忍着?颜谨问。
廖谨摆弄着衣服上的扣子,什么都没说。
他和廖谨是一个人,他们的想法互联互通。
廖谨会这么干,颜谨也会这么干。
他们有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这真是无解。
如果,我是说如果。颜谨道:您打算一辈子这样过去吗?还是等着我的小美人,啊不,元帅阁下,某次发情期意乱情迷的时候主动来找你?
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楚锐会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把药注s,he完的。
而且因为探索者原液的缘故,楚锐的yù_wàng很低,有的时候低的可以忽视。
“既然您这样以为,”这个语调上扬,声音甜美动人的男人开口说话了,“那么,您可以看着了。”
您要做什么?
廖谨随手拿起桌面上那一小瓶香水洒在自己身上。
信息素香水甜腻的香气一下将他身上冷冰冰的味道掩盖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