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睁大眼睛, 在廖谨松开他的空当, 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那天是你!”
廖谨坐在他的腰上, 居高临下。
“对。”他承认了。
避无可避的情况反而让廖谨放松了。
他伸手理了理楚锐凌乱的头发, 他的声音平和的一如既往, 但是无人可以忽视其中的热力, “帮我。”
“求你了,楚锐。”
“求你。”
......
阳光洒在楚锐脸上。
廖谨眨了眨眼睛, 伸手去碰了碰, 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光。
他没抓住光,他被阳光下的人抓住了手腕。
廖谨手腕相较于一般的男性细不少, 苍白的皮肤上面青和红交错,像是花。
抓住的他是一支修长而有力的手, 手指上还有因为常年握枪留下的枪茧。
廖谨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凑过去, 想去亲吻对方, 然后被一把按住了脸。
“楚锐?”廖谨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有点委屈,他好像不太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 楚锐就变得那么快。
“你怎么了?”他软软地问。
楚锐看见他这幅样子就觉得哪里都疼。
他深吸一口气, “你......”
“我怎么了?”
楚锐颤颤巍巍地坐起来, 撕裂感让他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可能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什么液体流淌出来, 不然他或许忍不住不拿枕头地下的枪打碎廖谨漂亮的脑袋。
他把枪摸了出来。
枪上沾着已经干涩的液体。
楚锐的表情一时之间j-i,ng彩万分。
廖谨小心翼翼地把枪从他手上抽出来,讨好般地亲了亲他的眼睛,“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楚锐问:“你是不是有,”
“什么?”
“有病。”
廖谨笑得眯起了眼睛,道:“什么病?”
“人格分裂之类的。”楚锐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和昨天晚上给我的感觉像是两个人。”
廖谨眨眨眼,“我以为元帅您应该会明白,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楚锐把枪拿过来,看表情他十分嫌恶这把枪。
他拿这把自己十分嫌恶的枪抵在廖谨的喉咙上,道:“我总觉得,你在不断地挑衅我,让我杀了你。”
“让我死在您床上吗?”
楚锐的表情依然j-i,ng彩。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给当年那个漂亮的小女孩造成了什么样的打击,让她不仅性别变了,性格也变了。
“先把枪放下吧阁下,您拿着也不舍朝我开枪。”廖谨说的是实话,但是总是让楚锐忍不住觉得这是一种挑衅。
他不顾还在喉咙上抵着的枪,直接趴在了楚锐还顽强挂着一半衬衣的胸口上,“我有话要和您说。”
“让我负责这样的话就不必了。”楚锐把枪扔到床下。
廖谨笑了起来,宛如一只猫,“我会负责的,阁下。”
他的手滑下去,“毕竟昨天晚上我们忘做点措施了。”
楚锐后悔把枪扔下去了。
压着楚锐暴怒边缘那条线,廖谨又道:“我原本是不想,但是阁下,明明,明明是您要求我......”
他面对楚锐眼中的警告讪然闭嘴,然后转移话题,“对,我还有话要和您说。”
“阁下,我真的话说。”廖谨道:“能先把您压在我喉咙上的手拿走吗?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楚锐拿开手。
廖谨说:“我希望您能够很好地接受这一事实,如果您接受不了,我也没法办法,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觉得你的安慰和挑衅没有区别。”
“不好意思。”他笑了笑,道;“首先,我别有用心,在嫁给您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