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廖谨之前没有把他一把拽归去的话,他也不会如此怀疑廖谨,至少,他会把这个疑问长久地隐藏在心中。
他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文件,在天彻底黑了之后才慢悠悠地去找廖谨。
越衡安的房间就在廖谨旁边,所有的研究人员都住在这层。
楚锐轻轻敲了敲门,廖谨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门自己打开了。
他走进去。
廖谨的手正压在他胸骨那个位置的纽扣上,看样子是要解开。
楚锐找了个地方坐下,正好能把廖谨所有表情一览无余,“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他开玩笑道。
廖谨放下手,坐到了楚锐面前,姿态放松地问:“您来倾诉您的疑问了?”
楚锐低头一笑,道:“算是吧。”
这样的角度廖谨能清楚地看见楚锐的面孔,他从眼睛看起,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地划过楚锐的眼睛,鼻梁,还有嘴唇。
他以一种相当温和,没有攻击性的方式看着楚锐。
楚锐的嘴唇破了,有的地方还带着血丝。
廖谨收回视线。
楚锐道:“您在看我吗?”
廖谨带着些被发现的尴尬,道:“是的。”
他仍然漂亮,尤其是嘴唇。廖谨听到自己对自己说。
廖谨用手指按了按太阳x,ue。
楚锐身体微微前倾,道;“看我做什么,廖教授?”
廖谨道:“习惯性观察。”
楚锐靠在沙发上,任由他打量。
廖谨却不再看了,而是直起身体打算拿着衣服去浴室。
这件衣服的领子已经很松了,领口偏下,露出被信息素贴片贴严严实实的后颈。
廖谨脖子上有点淤红没有消去,好像刚刚出现在皮肤上不太久。
楚锐静静地审视着他。
廖谨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身来,道:“您怎了?阁下。”
楚锐道:“不,没什么。”
廖谨听见一个饱含笑意的声音说,你看,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所以,他听到自己异常冷漠地回答,你想做什么?
这个与他别无二致的声音道:“不,是我要做什么才对。”
楚锐仍然盯着廖谨的脖子,目光专注得仿佛要从上面剔下来几块r_ou_才行。
他说话了,他道:“阁下,您的过敏还没好吗?”
要是廖谨是个oa,过敏不可能发生,但是不巧他不是,并且为了保持身份还要一直装下去。
脖子上的过敏当然不会轻易好转,除非转化第二性别能自己就完成,且没有任何风险。
楚锐起身,道:“我有点事情想要和您说。”
楚锐很高,这么站起来很给人压迫感,不过好在医生虽然消瘦,但是和他差不多高。
廖谨忍不住后退,直到他已经无路可退。
他的背后就是浴室不透明的银灰色玻璃门,他背对着玻璃,手指按在玻璃上。
“有什么事情吗?”他问道。
廖谨紧张道;“元帅,您要做什么?”
楚锐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面前仿佛马上就要瑟瑟发抖的教授的样子,道:“您觉得呢?”
楚锐的手并没有触碰廖谨的身体,但是他的行为无疑能告诉廖谨反抗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乖乖听话才是最聪明的。
廖谨的身体在颤抖,尤其是楚锐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领子的时候。
廖谨索瑟了一下,看向楚锐的表情十分警惕。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您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吗?”
楚锐的发情期他经历过,发情期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又那么长时间的影响,而且楚锐的身体看起来特不错,不会有太多的药物残留。
楚锐低下头,毛茸茸的头发差点蹭上廖谨的脖子,他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
“那您现在应该去干点正事,而不是在我这。”
“在您这也是一件大事。”楚锐道。
廖谨神情茫然地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大概很少有人能像在面对廖谨时保持自己的原则,不该说的事不要说,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不该接触的人也不应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