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崔晗暂且按捺了下来,先让高考结束,再来实现自己的计划。
他打听到池穆在初中的时候就有不好的传闻,不论真假,他都可以拿来利用。
崔晗用了另一部手机给彭鸿飞打了电话,在听到那边的人的声音时候,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声音却仍然甜腻。
“鸿飞,你答应我的事情不会再反悔对不对?”
“当然了,晗晗,我马上就去了。”
“千万千万不能把我说出来,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会在外面一直等着你出来的好吗,在之后我会为你求情的。”
彭鸿飞的声音里犹带痴迷:“好。”
崔晗面色y-in沉挂掉了电话,把手机的里的卡抽了出来,折成了两半,扔进了水池里,看着水把电话卡冲进下水道了。
他摸了摸自己颈后的腺体,心里一阵暗恨。
不管这背后是不是那两个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骆虞和丁睿思去过彭鸿飞家,自然知道彭鸿飞家在哪里,但是还没到彭鸿飞家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的身影。
彭鸿飞站在马路对面,似乎要出去干什么。
骆虞和丁睿思抬腿跟上,但红灯耽误了他们的进程。
丁睿思:“彭鸿飞都被崔晗指控强行标记了,他现在该不会是要去找崔晗吧?”
骆虞:“不知道,跟上再说。”
骆虞不知道彭鸿飞对于崔晗发的东西知不知情,但是都被自己喜欢的人说成强j,i,an犯了,怎么也不应该这么“正常”的样子。
彭鸿飞是靠走的,骆虞落后他两条马路的距离,和丁睿思一起在后边追。
但还是没追上,看着彭鸿飞进了一个地方。
丁睿思:“我去,彭鸿飞去警察局干什么啊?难道是自首吗?”
骆虞皱起眉头,把口袋里准备拿出来吓唬彭鸿飞的小刀丢进了垃圾桶里,沉着眉眼给池穆打了电话。
池穆很快就接通了电话,电脑透出幽蓝的光,落在他眼底晦暗不明。
“彭鸿飞进了警察局,可能是要自首,也可能是别的,需要我拿出资料来证明崔晗说的是假的么?”
骆虞的声音掺杂了些风声,有些模糊不清。
“不用,有别的办法,放心。”
池穆的声音已经沉稳有力,让那边的骆虞笑了起来。
“我本来就没担心,只是在想崔晗要为这件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诬告陷害罪,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既然他这么想进去陪彭鸿飞一起,那么只好让他如愿以偿了。”
池穆的声音透着股凉意,让骆虞脸上的笑意加深。
骆虞哼笑:“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对了,到时候被问的话,就如实说吧。”
池穆:“好。”
池穆在骆虞挂掉电话之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崔晗准备的挺充分的,不仅仅是一个账号,甚至用到了营销号,看起来是要舆论造势。
看着新鲜出炉的批判性的微博长文,池穆想的是崔晗未免太沉不住气,自己才首发多久,居然就让营销号下手,生怕别人不知道其中有猫腻么。
若是按照池穆之前的风格,崔晗既然要这样做,他可能还会推动舆论,让这件事发酵的更加彻底,最后再进行绝地反转,让崔晗的算盘彻底落空,让他从妄想的胜利跌倒地狱,但是池穆现在却不打算等。
其中牵扯到了骆虞,在这种的被定性为‘恶性事件’的事情里,其中舆论必定是不友好的,甚至会有很多人等不到后续,直接就按照先入为主的印象对人进行评判。
池穆对自身倒是无所谓,却舍不得让骆虞遭人骂,所以打算速战速决。
崔晗想让舆论谴责,他偏让他翻不出风浪。
“成叔么,我这里出了点小问题……嗯……不是大问题,压下热度就好。”
范洁是西江市林安区公安分局的一名警员,在今晚在局里碰见了一个自称来自首的少年。
在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她开始了调查,在取证之后立案,汇报给了组长。
“投案人彭鸿飞,男alpha,19岁,西江本地人。他说他在半个月前受指使强行标记了自己的心上人,一个男性oa,经过半个月的心理折磨,还是打算来自首,为他的罪行赎罪。”
范洁将手里的资料发在小组成员手里,难掩面上的愤慨。
“受害人崔晗,男oa,十九岁。我特地去受害人家里考证了一下,做了血液标本采集,确定他的确是被彭某完全标记。小方去了彭某说的那家旅店,监控显示的确在那天他们有去那家旅馆。”
组长沉吟了片刻,提出了疑问:“那为什么受害人不在半个月前报案?”
范洁闻言更生气了:“因为他们都是高三的学生,半月前还在准备高考,我去崔晗家里的时候,那个柔弱的oa有自杀的倾向,让我震惊的是他的父母居然对他遭受的折磨和痛苦完全不知情!”
范洁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崔晗说他不敢说,因为那个时候还在学校里,怕自己连高考都没办法参加。他没想到彭鸿飞会来自首,他是准备在今晚报警的,甚至在网上写了长文,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别人,真的很可怜的小孩。”
范洁想起自己十几分钟前去崔晗家取证时的情况,那个稚嫩的oa表情憔悴,眼神灰暗忧郁,仿佛对生活失去希望。
范洁:“我把长文的内容都打印下来了,在资料里边,老大你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