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着今天过去了一定把场子给找回来,非得把池穆也公主抱绕c,ao场转十圈,让池穆充分的感觉到那种羞耻感。
池穆把人放了下来,扶着他靠在墙上,吻去骆虞睫毛上的泪珠,眼睛弯弯:“就欺负你。”
此时此刻,骆虞也只能被欺负了。
谁能想到曾经校园一霸此刻在小树林深处被优等生给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呢?
九月底的太阳也很毒辣,晒得人心晃。
骆虞抵在y-in影处,靠着池穆脸颊滚烫,神智也昏昏沉沉。
薄荷香毫无阻碍的钻进他的血管里,和他体内的信息素相融。
血液循环流动,递交到心脏和大脑。
他的指尖揪紧了池穆的校服,仰着头吸气。
或许喜欢这种情绪就是这么让人稀里糊涂混乱心智,瞧那人哪一处都是美的。
俩人都是洁身自爱的中规中矩的学生,抽了芽儿长大了东西此时还是浅色的,碰撞在一块,烫的能和天上的烈阳比。
这种时候骆虞总是没有主动权,这也没办法,谁让oa到了这个时候便是神智混沌,云里雾里,只能依赖着自己的alpha,全身心的信任他,全身心的交付予他。
此刻的校园空荡荡的,除去门口的门卫大叔,所有人都在大礼堂里待着。
连空气都并不喧嚣,安安静静的,以至于那鸟儿咕啾的声音分外的明显,格外的清晰。
至少在骆虞听来是如此。
他紧扣着墙的那只手被池穆拉住,带着他去碰那两只鸣叫的鸟儿。
骆虞更晕乎了,眼前的人似乎都有了重影。
他无力再触碰,手揪紧了一旁树林里自由生长的树枝,拉扯下来几缕叶子。
或许修剪树叶的大叔看见了要骂上两句,但骆虞没心思想那些了。
树叶被他攥得死紧,挤出的汁液将手掌心染成植物的味道,那两只鸟也熏染上了叶子的味道。
薄荷味像风织就的网,顺着空气流动不停歇的运转着。
当那两只鸟儿振翅高飞奔向阳光的时候,骆虞的眼底带着涣散的空茫。
世界明烈铺卷,骆虞对着池穆歪了歪头,而后唇上一痛。
骆虞想说些什么,但还没出口的话含糊,他瞧着池穆深黑的眼,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骆虞以前想过,人类变成三种性别,是好还是坏,是进化还是返祖。
现在想想,有不好的但也有好的,毕竟它让两种性别的忠贞显得那么容易被辨别,情感那么容易共通。
你看,我不说喜欢你,但我的信息素,我的气味,我的血液,我的基因,无一不在表达对你的爱意。
腺体上传来轻微的刺痛,但被刺穿皮肤的痛感和被注入信息素的感觉的相比较又是那么微不足道。
那是爱意的洪流和本能的控制,将oa的大脑充斥,除了眼前的人再也看不到其他。
当骆虞闭上眼的时候,池穆开始善后。
他们弄得没有多夸张,只是在这么一块死角,连动作都被刻意的收敛。
帕子被揉成了团,池穆将骆虞的腺体再次贴上气味阻隔贴,抱着他离开了这里,在垃圾桶旁将证据销毁。
被再次公主抱的陷入昏睡中的人没有办法起来反抗这种行为,池穆看着他的脸,带着他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在即将抵达医务室的时候,把骆虞放了下来,改抱为扶。
他们周身交融的气氛依旧浓烈,任何一个ala靠近,都能发现骆虞的身份和他们的情况,但学校里没有学生和老师在乱走,而医务室的校医是beta。
在现在这个时代,医学专业对于beta来说是大热门,毕竟ala身上都带有不稳定性,医务人员作为beta可以很好的隔绝他们气味的干扰,从而更好的帮助病人。
但这也让他们意识不到一些东西,比如此刻,校医看见被扶着的昏睡的骆虞,让池穆赶紧把人扶到了病床上,丝毫没有察觉到骆虞的身上满是池穆的味道。
在看到猪呢比开始检查的校医的时候,池穆伸手把人拦住了:“老师别担心,他只是太累所以睡着了,昨天没睡好,然后为文化日的事情忙活了一天,所以累到了,借您这儿的床休息一下就好。”
池穆看起来就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学生,出色的外表和不俗的气质,很容易就让别人相信他说的话。
校医听见不是昏迷松了口气,对于池穆的话根本没起疑,点了点头说:“那行,就让他在这儿睡着吧。”
池穆极有礼貌的道谢,坐在了病床边。
校医还以为他要走,看见他往哪儿一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说:“没事,你就让他在这睡着吧,你们今天不是文化日有节目嘛,我帮着你看着就行,睡醒了我把情况知会他一声。”
池穆:“谢谢老师,不过我是学生会的,那些节目我都看过了,我守着他就好。”
池穆脸上笑容和煦,但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气息。
校医点头,继续去一边玩手机了。
骆虞睡醒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看见白白的天花板还有些脑子发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务室,刚偏头就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池穆。
医务室有两个病床,中间有帘子隔着,这会儿那个帘子是拉着的,隔绝了一方天地。
骆虞将身子侧了过来,撑着头看着池穆的睡颜。
他似乎从未见到过池穆的睡颜,池穆睡得比他晚,起的比他早,他只能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