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处于三四月之际,正是连翘花的花期。
连翘花喜温喜s-hi,但是需要注意排水。
此刻显然水流过多,池穆才伸手,便碰了满掌s-hi。
池穆做着疏导工作,安静的方寸之地传来咕啾咕啾的水声。
骆虞埋在了池穆的颈窝里,在侧面留下了一个印痕。
他的背脊如同弦月,又似被拉紧的弓。
无意义的单音将凝固的时间裹上一层蜜糖,天台上的寒风透过门的缝隙悄悄的靠近人的身边,而后被暖意驱散。
骆虞校服裤挂着,恰到好处的将一双皎洁圆月显得白,却也显得过分的满,在池穆手擦过时会漾起水波。
骆虞在迷迷糊糊中想,这何止是五彩缤纷,堪称离经叛道了。
因为时间有限,空间也冷潮逼仄着,池穆没有太过追求到极致。
并不主动地追寻让这场意外带上了仓促的意味,目的比过程更重要,所以攻势也就更加的密集j-i,ng准,让骆虞嘶哑无声。
他几乎将池穆后背捏出了个印子,黑发因为汗水s-hi漉漉的垂在光洁的额头上。
信息素冲刷着脑海,混进血液,腺体上的齿痕分外明显。
池穆吻去他眼尾水珠,替他整理着衣物。
多余的水在不停的过程中已经粘附在了皮肤上,甚至是滴落在的衣物上,池穆有心想擦拭,却想起来自己的纸巾放在了校服外套里。
池穆少有这么无措的时候,但也只能轻笑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看着骆虞睡梦中仍然不安稳的模样。
骆虞这样真的让他很不放心,如果他们分隔两地,哪一天这样的意外情况发生,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真的无法预估。
舍不得分开,舍不得异地,但也舍不得给骆虞j-i,ng神施压,他希望骆虞可以按照他的规划去过一生,只是他始终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摸了摸骆虞手腕上挂着的玉珠,将些许担忧隐没在叹息里。
骆虞睡了二十分钟之后醒了过来,想到现在是什么情况,立马火急火燎的站了起来。
骆虞眉头皱的很紧:“我们现在回班吗,老班肯定要问了……麻烦。”
当oa实在是太麻烦了。
池穆:“可以解释成学习压力太大,所以我们才发泄了一下,门是我不小心弄坏的,其他多余的不必说,他们会相信的。”
骆虞抓了抓有些乱的头发:“行,不过那个锅给我,把门撞碎一点都不像是你的风格,我来正好,反正也是因我而起的。”
达成共识之后,他们回了教室。
班主任果然对他们进行了询问,骆虞和池穆找好了说辞。
班主任果然没有怀疑,训了骆虞一顿:“我知道你们最近学习压力大,但你们也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你说说这个样子合适吗?”
骆虞表情诚恳地摇头:“不合适。”
班主任:“你也知道不合适,还有你啊,池穆,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他一点呢,还跟着他胡闹,有什么情绪问题,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
池穆也低头认错,两个人态度都很好,让班主任就算有再多的火也没处撒了。
班主任:“下次还会不会再犯了?”
骆虞:“老师放心,绝对不会再犯了。”
他绝对会在那几天,时时刻刻的把抑制剂揣在兜里不放下。
班主任本来是想让这两个人罚站写检讨的,但是想想都快高考了,她也只是头疼的摆了摆手,让骆虞记得赔学校的钱,就让他们回教室了。
回到教室之后,两个人受到了全班的注目礼。
丁睿思:“虞哥,你们校服我给你们拿回来了,在你们座位上呢。”
骆虞点头,有些懒倦的坐在了座位上,腺体上的齿痕早就已经被气味阻隔贴挡的严严实实,他拎起了校服外套穿上,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穿错了,但也无所谓,就这么穿着池穆的校服外套坐着看书。
丁睿思在他后头邀功请赏,哭诉着自己的牺牲。
丁睿思哭丧着脸:“虞哥,你是不知道,现在大概整个年级都知道了你们俩打架打破了一扇门,以及我阳痿了。”
丁睿思:“我那脆弱的心灵啊,现在已经碎了一地,就算用双面胶都粘不好。”
丁睿思想起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觉得人间不值得。
骆虞:“……辛苦你了。”
这种牺牲倒也大可不必,但这份兄弟情谊骆虞收下了。
丁睿思:“那我可不可以拥有一次赛车的体验呢,就一次就行,我也想试试那种感觉,够我吹一辈子!”
骆虞应允:“高考完之后,让你爽个够。”
丁睿思心花怒放,就在上厕所的时候别人调侃他,他也能笑嘻嘻的接受。
高考看起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在墙上的数字一点点的倒退里,大家才发现,原来时间走得一点也不慢。
骆虞最后两个月将自己绷得很紧,不停地写不停地练,一改之前的性格,在考完试之后都仔细认真的检查起来。
池穆没对骆虞说什么,但骆虞不想和池穆上一同一所学校吗?
怎么可能,他想,他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