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歹出个声吧,这样显得我特像个傻逼。”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陈错吐了个烟圈,看着他,“没为什么。”
“呵呵,那你还真是个奇葩!”
陈错绝对自带话题终结属性,不过,杨麟也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而且那股兴奋劲还没过去,本着不要脸的j-i,ng神,继续挖人隐私。
“那,你为什么叫陈错?”
哪有父母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
陈错一愣,自嘲地笑了笑,“父母这样起了,就这样叫了。”
杨麟被他一闪而过的笑容晃得有些失神,半天才记起他的话,捏着嗓子回了一句,“……好有道理哦,我竟无言以对!”
陈错又露出了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同情中还带着惋惜。
作者有话要说: 小菜鸟第一篇文,轻拍~
☆、陈错洗澡不关门
不知不觉,两人又回到了长途车站。
杨麟跟着陈错走进那排小旅馆后面的巷子,狭□□仄的空间被自行车、电瓶车挤得满满当当。
杨麟靠着墙,揣着兜,看着他走到最里面,把一辆破侉子摩托艰难地推了出来,边斗里貌似还堆着两摞课本和一麻袋土豆。
其实侉子车并不少见,小时候,杨麟当警察的小叔就经常开,杨麟甚至还能回想起坐在边斗里的感觉,很拉风,像坐敞篷跑车,以致于他到现在还记得那辆侉子的型号。
杨麟盯着那褪了漆的侉子瞧了半天,然后惊奇地发现,这车的型号,竟然和十几年前小叔那辆一毛一样。
不过,以陈错这辆的破烂程度,放在杨麟之前的城市,一旦开上路,绝对是被交警围追堵截,强制报废,还要永久吊销驾驶证的那种。
陈错把车推到他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进斗。
“你确定,我坐上去,这破玩意不会散架?”
“不会。”陈错无视他的嘲讽,从边斗抄起个头盔递给他,“这是警局淘汰下来的,我每年都会检修,不会有问题。”
杨麟简直要给他跪了,接过头盔,把课本和土豆往旁边推了推,一屁股坐上去,车子抖动了一下,发出吱扭的响声。
“我c,ao?”杨麟左右看了看,又颠了两下,还是觉得不踏实,“我坐你后边行不行?”
陈错没说话,长腿一跨,右脚使劲蹬了两下,车子打着火,猛地蹿了出去。
杨麟刚抬起屁股,还没站起来,就被车子前冲的惯性重重甩回座位上,差点顺着靠背翻过去。
“陈错,你丫是不是有病!你他妈故意的吧?”
“有病赶紧吃药,别跑出来祸害人!”杨麟稳住身子坐好,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你对待新老师的态度?你们校长就叫你这么接人的?”
“不好意思。”陈错看了他一眼,“刚才没注意,你没事吧?”
杨麟瞪着他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抿着嘴的样子像在憋笑。
“你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抽你!”
“我笑了么?”陈错侧过头瞅着他,神色有点复杂,有疑问、有歉意、有同情,就是没有笑意。
“我真是……”c,ao了!
陈错车破,骑得倒是飞快,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出了县城。
到底入了秋,太阳一落山,风就有些凉飕飕了。也许是靠近煤矿的缘故,扑面而来的凉风里还夹带着不少煤灰,杨麟眼睛都睁不开了,套上头盔,透过护镜观察陈错。
宽松的短袖灌满了风,撑得圆鼓鼓的,露出了主人一小截腰线。
劲瘦,紧绷,隐隐能瞧见腹肌。
说实话,陈错长得很好看,算是杨麟见过最帅的同龄人了,而且是那种野性的帅,偏偏还喜欢冷着脸,装酷倒是很有一套。
看样子,他应该是本地人。以他的相貌气质,杨麟倒是可以介绍他去当偶像小生,虽然不敢保证大红大紫,总比在这偏远山区教书舒服多了。
两个小时后,两人到达目的地——玉河小学。
杨麟从边斗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腰和胳膊腿,然后嚎了一嗓子,感觉这深山里的空气都是香的。
“先去见校长。”陈错到一旁把车停好,走过来。
杨麟边跟着他走,边四处张望。
在来之前,杨麟上网查过资料,玉河乡隐在连绵高耸的太行山里,进山只有一条道,就是陈错带他走的那条盘山路,路旁是蜿蜒的玉河,沿着狭长的河谷往西边流,经过县城、省城,流入汾河,最后汇入黄河。
玉河小学就建在玉河边的一块高地上。学校不大,从校门进去,只有两排低矮的青砖平房,前排三间、后排五间,大概是教室。
平房前面是大片砂石铺就的空地,面积不小,应该就是c,ao场了。c,ao场最里侧有个篮球架,另一头是个简陋的木棚屋,目测是厕所。
陈错带着杨麟进了后排第三间屋子。
屋里灯光很暗,不大,由于陈设简单,看起来有些空敞。右手边贴墙放了一张铁架子单人床,床前摆着一套土黄色旧木桌椅,左手边是个一米多宽的衣柜,也是土黄色的,大概和桌椅是一套。靠门这边支着个火炉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杨麟一眼扫完屋里的陈设,就把目光锁定在书桌前,那个佝偻着背,戴着老花镜,奋笔疾书的校长身上。
让杨麟纳闷的是,他们开门进屋的动静不小,这位校长居然头也没抬,一点反应都没有。